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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外面突爆婴啼,把我吓得手一抽,牵动了么舅的手臂。『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
「被惊醒啦?」他偏脸望着,眸光温和,全然毫无异样。
「嗯。」我悬挂的心缓缓落回,慢慢坐起身。
「真好睡……」么舅伸着懒腰:「天拢暗喽!」
「我开灯。」我下床穿鞋。
「等一咧!」么舅显露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扭捏情态。
韵蛮像,舅妈在对他撒娇抱怨的嗔痴模样。
更怪的是,他明明还有话要讲,却迟迟没下文。
我问:「阿舅,脚在痛吗?」
「我……要尿尿。」
么舅好像用尽全身力量,才挤出这句话。回异往常的言行,让我大感怪。幸好有过一次经验,我毫不迟疑说:「马上来。」
仗着阴暗掩护,我不再拖泥带水,笃定掀被要去拉内裤。
咦,帐篷高撑,大鵰显然还处在昂首展翅的状态。
乍见,我又惊又喜,心虚抬头。
么舅下巴抬高高,直直望着天花板。
想到他方才欲言又止,我恍然大悟。他分明在装傻,害羞的模样好可爱喔。
这一刹,直觉掀开暗匣,光明现透。只要我愿意,么舅是随时可亲近的。
心境豁然开朗,我不再夭鬼假谢意,欣喜握住雄纠纠大宝贝,将尿壶提高。
「阿舅,对准了。」
这泡尿,劲道特别有力,发酵着长长的甜蜜。
挤残尿时,硬硕触感太好摸。我用力多挤二下,似乎把么舅弄痛了,导致身躯颤抖,大肉棒跟着抖。我油然心疼,手掌握更紧。他还在看天花板,应该害臊才没作声。
穿回裤子时,我实在克制不了冲动,刻意让朵菇从唇上滑过,好柔蜜的温存。
嘻,我也吃到么舅的尿。
无论如何,这麽好康的看护,我决定要天天来。
快乐的付出,无法衡量的获得,难以忘怀的时光。
我打开心房,看见了么舅的芬芳,才知以前是多麽地冥顽。他真的很有趣,壮硕的体魄藏着天真的童趣。每当我趴在病床写作业,他总会兴致勃勃来伴读,让古怪的英文变得有趣。有趣的时光易过,么舅出院後换了工作,不再去矿坑当黑人卖命。
开学了,我莫名其妙被分到第一班,全校唯一的男女合班。
新的环境新的学习,我天天留校晚自习,跟我妈坐末班车,一起回家。
日子平淡,乏善可陈。
秋去冬来,牛埤整平变良田,多少风波尽随流水,无影无踪。
光复节这天,学校为了庆祝,照例举行热热闹闹的游行。
因为身高的关系,我被选派举着大大的标语,走在全班第一排。
国小没搞这一套,初体验了双十节的新鲜感,再举牌,感觉没那麽风光好玩了。
解散後,我从学校步行回市区,快到车站的时候,忽见阿旺舅和林美丽,一前一後由『简妇产科』走出来。分明不可能凑在一块的组合,竟会相偕去那麽特别的地方。
事情太不可思议,实在猜不透,我偷偷跟在後面观察。
阿旺舅迳自带头走,美丽左顾右盼跟在後,双双进了车站。
他买好票,递给美丽一张。排队候车时,他还抽空去买了包糖给她。
为了避免下车碰见,我搭下一班。下车快走到山庄时,豁见王有志和阿彬,有说有笑肩并肩,背对着我行入屋侧斜坡,转入屋前院子去。场景和谐,我却有些错愕。阿彬去台北念书,我们已经很久没见面。他偶尔放假回来,我都是事後才得知消息。
算算日子,王有志应该退伍了。
二人本是亲戚关系,阿彬乐意去他家,显然不介意,王有志被归入异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