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阮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身体比起之前舒服温暖了不少,昨天晚上临睡前还清楚感觉到的,从骨头缝里传出来的阴冷凉湿感变得暖洋洋的,舒服地她整个人的精都好像又重新焕发出来,脸上都忍不住透露出难寻的轻松。
她的警惕心一方面是她自己这些年上当受骗后锻炼出来的,另一方面是从前跟着温清玄由他教导的。
从小就感受且记忆深刻的东西,就算过了十年,她对那股在体内蕴养的灵力依然很熟悉,那是她刻在骨子里也不会忘记的熟悉感。
师父来找她了。
师父找到她了。
他为什么没有动这个孩子?
乔阮知道自己是跑不掉的,她通过温清玄再一次找到她,终于知道了自己身上还有师父留下的记号。
师父果然不会这么简单。
她连检查都检查不出来,更何况摆脱祛除?
所以她不能再等了,孩子温养的过程她已经完成的差不多,再等下去,她怕自己真的会见不到这个孩子出生的那一天。
匆匆告诉牧云自己的打算后,小女人便摆放出刚怀上孩子不久就准备好的东西。
一点点按照记忆中的指示,把他们摆放好,施法布设好阵盘。
肚大如球的女人转过身,惨白着一张小脸对牧云挤出一个勉强称得上温暖的笑容。
“牧哥哥,你出去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牧云僵着身子半天不动,盯着小女人的眸子深沉,仿佛酝酿了什么不能再说出口的深意。
“阮阮,要不我就在隔间听着,你有什么需要的,叫我一声就可以了。”
牧云其实知道小女人不会同意,她这么重视这个孩子,几乎连自己命也不要,他一个没有修为的废人,又能真的帮到她什么?除了徒让她在生孩子的时候还要替他担心。
“我只是说说罢了。”
男人抢先说完,紧接着他对乔阮安抚性的一笑,艳丽多情的眼睛里又流露出曾经的玩世不恭与恣意。
不知道为何,乔阮今日见到他,竟也隐隐觉得不安,就好像,现在是她与牧哥哥之间的最后一面。
“牧哥哥!”
乔阮匆匆喊住他,如果能让那种不安的预感消失,她愿意同意牧哥哥的请求,大不了,她想办法让他昏睡过去好了。
从一开始初见,他就是待她极好的牡丹姐姐,陪着她游玩,还教她许多东西。
直到现在,她都还记得那个在花灯节时,轻点额头,娇嗔她傻乎乎的牡丹姐姐。
“阮阮,你且放宽心,我在外面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