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泽曾经跟他们走的比较近,还跟魏子天打过两架,以前也算特别风光过,车上坐一堆妹妹,飙到外滩包游轮给人家过生日,玫瑰花用热气球送,要比哪个男人肯花钱花时间哄女人,王泽冲第一名。
“郭少,不带你这样的。”
王泽说他,竟然要玩牌,就得有始有终,半途找别人代替,就失了赌局规则了。
“废话什么,我一个盘抵你叁个,你赢了我付叁倍。”
资本家就是不一样,郭明一手撑着桌面,叩叩桌子,表示自己真是快肥肉,能不能咬下一口来,全看他手气。
他父母这会被各式官司压着直不起腰,而他是走在末路的赌徒,衣服阔腿裤,全身加起来不到五百块,但还是有点昔日余晖的,戒指没抵押,挂在脖颈里,捂的热热乎乎,一点也不冷。
郝文宇抬头问他,问比不比,王泽一咬牙,说来,牌局正式发放。
温柯上来找他,本来只是觉着一个人在下面坐着有点冷落顾客,毕竟被他领出来玩,也不能干坐着给他守衣服。男人正拿着牌,旁边几个男人目光扫了过去,问是哪家的妞儿。
温柯想转身走,就听见郝文宇嗯了声,说他家的,男人坐在那,拍拍大腿,示意温柯过去坐,伸手拉着她抱到怀里,感受着沉甸甸的重量,问了句。
“想我了?”
“嗯。”
他摸她的发,旁边几个男人都在笑,说这肥妞儿抱着是不是挺软的。郭明也跟着笑,然后学着温柯的腔调,掐着嗓子叫了声宇哥,让他专心点别输钱了。可男人表情冷冷淡淡,不怎么感兴趣,看起故意要给王泽放水,给他赢点钱,至少能解决生活烦恼,可怜可怜人家呗。
“出哪个,你来出。”
他抱着温柯,语气温柔,打算听女人注意,温柯怕输钱,摇摇头说不知道,郝文宇说郭明有钱,怕什么,下一秒追加了筹码,问王泽跟不跟。
好似是真想让人家赢点钱,说玩最后一把,把盘全扔出去,王泽跟他赌,揭牌后发现自己输了,是郝文宇帮郭明把输掉的钱全赢了回来。
王泽上了头,握拳眼眶一片猩红,再看郝文宇一副我真不想赢你的态度,知道刚才不过是做戏而已,被人家耍了一场。
他是一条人人喊打的狗,没钱了连狗腿子的位子都不给他留,被拔了獠牙,拆了家,夹着尾巴苟活,想赢点钱回来,比登天要难。
郝文宇故意想看他笑话,就算以前走得近,也从没拿他当过兄弟,估计也就跟魏子天关系好,没钱了,谁跟你称兄道弟,多丢脸。
旁边有人嬉笑,王泽不是没有脾气,他把赌桌一掀,问郝文宇什么意思。那样子看起有点癫狂,好似随时会扑过来咬上一口,在这样的氛围中,他握着她的手,轻缓的揉了揉。
“怕什么,我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