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赖椰要说的话,是鼓足了勇气才敢开口的,因为她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行为,其实就是林护昨天如此生气的原因,“对不起,你们昨天说的其实是对的,是我的错。我确实是觉得如此做能让你们平静下来,所以我...所以才不顾场合的...我确实为了逃罚而伪装过,也确实为了讨你们欢心,而绞尽脑汁。我强迫自己无所不能,只要是你们想要的,我都会去做。”
赖椰叹了一口气,但依旧不敢抬头,“因为,我两手空空,孤身一人来到这个世界,你们就是我的全部啊。但如果,如果你们真的嫌弃这样的我,觉得我如此是虚伪是恶心,我就...我离开就是了,不必有什么负担,我本来就是莫名出现的东西。”
赖椰其实知道,这两个兽人不可能让自己离开,也知道这样说有可能会激怒他们,但赖椰其实也是有脾气的,虽然平时伪装的很好,但对于昨天自己遭受的暴行,赖椰还是耿耿于怀的。
不过听完赖椰的话,兄弟两人并没有生气。林称把赖椰抱到床沿上坐着,和林护交换了眼。两人动作整齐的单膝跪地,林护伸出右手,林称伸出左手,“嫁给我们吧。”
“嫁给我们,宝宝以后就不再是一个人,我们都是宝宝的家人。”林称跪在地上的腿微微上前,把手挪到更近的地方。
“嫁给我们,我们将一生都爱你,用一生陪伴你。”林护也开口说道。
两人的举动让出乎赖椰的意料。他们在搞什么?这可是赖椰第一次被求婚,甚至是第一次被异性,不,是异族表白。
看到床上坐着的小家伙好像傻掉了,一动不动,眼睛都不眨一下,林称知道可能是自己和哥哥做得太突然了。
但他不想再等下去了,他就是想要永远的拥有宝宝,让宝宝一辈子待在自己和哥哥身边。他明白宝宝只是一时反应不过来,但宝宝不可能拒绝这个要求。
“宝宝只要答应嫁给我们,我们今天就带宝宝去布道堂做见证,大主教也做了邀请,只要完成见证,任何事情都无法把我们分开。”
听到林称提起主教,赖椰刚才混乱的思绪一下子被拉了回来。主教?该不会是那两只角马吧。说实话赖椰不想和他们扯上关系,但也知道这个世界的宗教掌管着只能是角马,自己也不可能避开,不由有些泄气。
许是林护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开口问到:“是不愿意和我们去做见证吗?是因为那个主教吗?”
赖椰微微叹了一口气,至少她自己觉得轻微到不会令人察觉,“不,我答应,今天就去。”随即,赖椰就自己跳下了床,并没有理会两人伸出的手。
“那天,在百花堂,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林护开口,既是在问弟弟林称,也是在问赖椰。
听到这里,一种无力感瞬间侵蚀了赖椰的内心,她转身抱住了林护,紧紧把头埋在林护腰间。她把自己的重量完全压在林护身上,呼吸也变得沉重。
“那天早上,你自己在房间里坐着,是出于什么原因吗?”
不愧是林护,直觉总是那么准确。赖椰本来也没想故意瞒他们,不如借着机会说出来。
赖椰没有松开手,依旧是贴在林护身上不愿下来,只是浅浅说到,“倾听人的心声,其实,是一种很妙的感觉,那是一种对等的互相理解的关系。”
赖椰停顿了一下,语气变得严肃,“但那个人,不一样。或者应该说,那些角马家的人不一样。那个时候,我动不了,或者说不敢动。只要被捕捉到,就会被完全控制住,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任由宰割。”
说到这里,赖椰又往林护怀里缩了缩,像是要把自己藏起来一样,“他哥哥也一样,我能感觉得到。虽然,我知道,他们可能没有恶意,但,但就是有点怕,就,就只有一点点。”
感受到小家伙在自己怀里蜷缩着,林护不由缩紧手臂,在赖椰头上抚摸着,试图缓和她的不安,“不怕,不怕,没关系的,我们不去布道堂了,安家早上发来的邀请,推掉就好了。”
“安瑞发了邀请?邀请我们做什么?”听到这里,赖椰突然从林护怀里钻了出来,抬头问到。
回答的是林称,“不是安瑞,是他哥哥安江。昨天宴会上他们就简单邀请过一次,没想到早上竟发来了主教请召。以教会最高主教的名义,召唤教徒前往圣堂。我和哥哥,不,应该说所有人都是他们的教徒,一般来讲都需要无条件接受请召,但如果宝宝不想去,我和哥哥单独前往即可,虽然是邀请我们带上宝宝,一起去作见证,但毕竟宝宝不在他们管辖范围内。”
“不,我不是说好了,会和你们一起去的嘛。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会说话不算话呢。”赖椰恢复了往日的活力,“再说了,不是还有你们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