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你们在做什么?”
“儿子,你玉姨生病了,爹地在给她扎针。你先出去,待会爹地就出来了。”
从那之后父亲经常带他去华阿姨家里玩,每次他和曼曼妹妹玩,父亲就进去给华阿姨扎针。这样的日子一直维持了一年多,直到有一天他早上闯进父母的房间里,看到父亲和母亲也做着和玉姨一样的动作,左安宸怪极了。
“爹地,你也给妈咪扎针啊?”
之后他看到父母的脸色全变了,从那之后母亲经常发脾气,然后就痛哭流涕,而父亲也经常不回家。直到有一天父亲回来了,跟母亲大吵一架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左安宸躲在门后,看到父亲离开他着急的追过去,紧紧的抱着父亲的大腿不让他走。
“安宸,好孩子,爹地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妈咪。但是爹地没有办法,爹地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留给你和你妈咪了,以后一定要听妈咪的话。”
父亲说完这句话就决然离去,丝毫不管被推倒在地上的左安宸。
母亲日渐消瘦,从前每天都陪着他的母亲变得忙碌起来,经常不回家,偶尔回来也是喝的酩酊大醉。从那天开始,左安宸就没看到母亲再笑过。
有一天他放学回来,却看到忙碌的母亲破天荒的在家,她似乎正在给父亲打电话。他们在电话里又吵了起来,左安宸听到母亲说宁愿死也不离婚。
之后母亲挂断电话,那晚她又喝醉了。她拿出了曾经她最喜欢的礼服,因为那是父亲送给她第一件,也是唯一一件礼物。
那件礼服从父亲离开之后,母亲就再也没有拿出来过,那天晚上母亲拿出来了。
第二天学校放假,家里的佣人生病了,母亲就带着他去了公司,身上就穿着那件礼服。他们来到了天台,左安宸看到母亲站在天台边缘,风声猎猎,将她的礼服吹的飘荡起来,好像仙女。
“安宸,这是妈咪最后留给你的东西,一定要收好。”
这是母亲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她将一个优盘挂到年仅六岁的左安宸胸前,而后身体往后倒去。
如云的长发在风中飞舞,礼服被掀起,宛如一朵绽开的白玫瑰。
“妈咪,不要。”
左安宸扑倒在顶楼的屋檐边,看着急速远去的母亲,他伸出手想要拉母亲回来,可却只抓到了空气。
“哥哥,不哭。”
稚嫩的声音在耳旁响起,曼曼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他身边,看到左安宸哭,她也哭了起来。
悲伤欲绝的左安宸哪里还顾得上哄她?一把将曼曼推到一旁,匍匐在栏杆上看着远去的母亲嚎啕大哭。
不知道过了多久,左安宸终于止住了哭声,想起来母亲最后留给他的遗物。可当他低下头的瞬间,却看到那个优盘不翼而飞,胸前只剩下栓着优盘的绳子。
转头的瞬间,就看到曼曼将优盘给了那个害死他妈妈的女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