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这么敏感。敏感得让陈又涵低喘失笑。
叶开拥着他,蹩脚的把戏还没想好如何圆下去,陈又涵手指抵住了他的唇:“嘘,饶我一命,让我心跳缓一缓。”他怕了叶开的刀子嘴。一颗心软不软陈又涵尚且无从得知,只知道叶开如果再说一个“认错了”,他一颗千疮百孔的心可能都挺不过下一秒。
“最起码,”陈又涵静了一秒,“最起码现在我不是让你痛苦的了,对不对”叶开凝视着他,良久,轻点了点头。
那一瞬间,陈又涵紧绷的肌肉放松下来,猛地把叶开搂进怀里,嘴唇压着叶开的耳廓近乎哽咽地说:“宝宝,宝贝,小开……你怎么会这么宽容?你怎么会这么好?”叶开回拥他,轻轻地。只是耳侧几乎烧起来。
陈又涵只是抱了他两秒便松开了手,半转过身从兜里掏出烟盒和火机。他低头点烟的姿态失去了云淡风轻,抿着烟嘴的样子看上去用力而急切,拢着火的双手努力镇定了,但仍然在发抖。
烟点燃了,他深深地抿了一口,转身向远处走去。
两年,他就像是一个困在漆黑隧道里的人,怎么打转、怎么跟黑暗、墙壁、岩石较劲都找不到出路。他鲜血淋漓遍体鳞伤筋疲力尽,他无从救赎无法自救更谈不上被拯救。知道叶开把他当做痛苦的那个晚上,一道铁幕永久地、坚固地降下,遮住了他人生所有可能的光。
匆忙凌乱的脚步渐渐缓慢下来,陈又涵哽咽着在路旁站住。叶开看到他仰着头,夹着烟的手掌贴住额头,像只剩最后一口氧气那样缓慢、颤抖、珍惜着,深深地吸气。
他的词汇库顷刻之间贫乏,只剩下“谢天谢地”四个字。
叶开不再看他,在路边坐下,顺手摘了朵在风中摇晃着长茎的小黄花。
陈又涵再回来时,色自然,仿佛刚刚只是去透了透气。叶开假装没有注意过他的失态,轻快地说:“又涵哥哥,我教你骑摩托啊。”陈又涵失笑:“你真的以为我不会?”叶开掐着花茎狐疑地问:“你会吗?”陈又涵也就磕绊了一秒,从善如流地说:“不会。”“我教你!你来!”叶开上扬着唇角,俯身吃力地扶起摩托,让陈又涵坐在前面。
长腿轻松一跨。因为腿太长的缘故,他只能屈膝侧立,一脚踩着踏板,单手握住车把。
叶开看了他一眼,耐心地说:“这是油门,这是刹车,转这里控制速度……”陈又涵似笑非笑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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