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帘晃动,叶开捧着一条羊绒围巾靠近他。
“小孩子的醋也吃?”陈又涵从嘴角取下烟,一撇头,很冷酷地命令道:“回去。”叶开抖开墨绿色的围巾,抬手帮陈又涵围上。两人挨得很近,身高差只剩下六厘米,他不必再踮脚了。只是眼眸仍垂着,并不与陈又涵对视。纤细的两手把柔软至极的羊绒围巾打了个结,叶开至此终于抬眸,与陈又涵深沉的视线轻触,“生日礼物。”在他转身要走的瞬间,陈又涵抬手拽住他胳膊,犹豫了一个小时没问出口的话在此刻脱口而出:“你和lucs分手了?”叶开顿了顿,用一秒想好了回答:“没有。”陈又涵松开手:“好玩吗?”叹息声若有似无地消逝在风中,叶开轻声说,“吵架了,出来散散心。你不同意?”回眸,很淡地笑了笑,“你不是放下了?我想你了——弟弟来找哥哥玩,没什么关系吧。”陈又涵被他堵得哑口无言,白色的烟管几乎被他指尖掐变形,他冷峻而无可奈何地说:“还没有。”笑的弧度加深,叶开半真半假地回应:“那正好,就当脱敏治疗了。”明明白白地听到陈又涵骂了句操。
人参果酸奶饭好吃得不得了,叶开没忍住吃了两碗,连自己都觉得失礼了。但梅朵显然很高兴,一个劲儿劝他再多吃点。平措拿着他的碗一溜小跑到厨房给他添满,乌黑的眼珠子盯着叶开,用脆生生的普通话说:“漂亮哥哥吃。”陈又涵慢条斯理地喝茶,搭着二郎腿的姿态闲适慵懒,任谁也没看到他嘴角那丝忍不住的笑意。
要死。叶开看了下自己今晚的战绩。他可能需要健胃消食片。
桑吉的父母和他一起住。卧室紧张,唯一的客卧已经收拾出来招待了陈又涵。吃过饭,陈又涵带他去找村支书安排住宿。村庄安静得不得了,听到藏民牵着掌了铁的马穿过巷道,在青石板的路面发出慢悠悠的哒哒声。偶尔有几个年轻人倚坐在围栏上抽烟,低低地用藏语交谈,几个火星子更衬得夜空寂寥冷冽。
到了村支书家说明来意,村支书家也没有客房,决定带他们去村子里其他人家问问看。七拐八绕,叶开差点在马拉了粪的小水坑里摔倒,被陈又涵眼疾手快地扶住。他简直没脾气,低声骂道:“摔上瘾了是不是?”村支书笑道:“这路上不是石头就是破坑,城里来的崽崽崴个脚摔个跤再正常不过啦!”说着把手里的大功率手电筒拧得更亮了些。
余光照出叶开有点委屈的脸。
陈又涵静了静,去拉叶开的手。
叶开很干脆地打掉,负气一个人往前走。
冷冷地说:“不用你管。”陈又涵又牵,又被打。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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