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老手,lucs随即明白过来,苦笑道:“原来他不会叫你lesle。抱歉,是我惊醒了你的幻觉。”叶开胸口发堵:“对不起。”lucs点了一支烟,闲适地搭着二郎腿,半晌,没有情绪地笑着说:“没关系,我不亏。”陈又涵猛地推开椅子起身,乔楚拉住他:“你怎么回事?”陈又涵好像失了魂,甚至没有看他一眼便不管不顾地挣脱出来,脚步凌乱,接二连三得碰到桌角绊到椅子撞倒酒瓶。短短几步路他走得惹是生非,一路机械地说着抱歉对不起。
乔楚震惊地跟上去——他从来没见过陈又涵如此失态。眼见着他仓皇的背影跌跌撞撞走下楼梯,穿过纷乱的舞池和霓虹的幻影,冲到门边。
“——陈又涵!”乔楚叫住他。
陈又涵好像被定住,脚步凝固住。他垂首站在暗影处,接着像被针刺般迅速而狼狈地侧过了身。
那是皇天酒吧昏暗的门口,一线之隔,外面是被灯光照得如昼的街道,里面是破碎疯狂的声色犬马,陈又涵手抖着掏出烟,火机按了几次竟然没有出火。他咬着烟,死死咬着烟,姿势怪异地把自己躲避在阴影里。
门外,路灯照出一个眉目漂亮的年轻人,正和他的朋友结伴而行。
他身姿挺拔,面容平静,带着淡淡的笑意,从容地穿过长长的、暗黄色的灯影。
第68章两幅裱好了的字轴一拖再拖,叶通催问了好几次,叶开终于认识到自己躲不过这一遭,万般无奈地主动给陈又涵打电话约时间。
陈又涵从漫长的、没日没夜的宿醉中被电话声吵醒。医生早就提醒过他不能再过度饮酒,他不迷恋醉生梦死,只是现实乏善可陈。
阳光刺眼,乔楚第无数次捡尸后忘记给他拉上窗帘。陈又涵痛苦地闷哼两声,手在凌乱的床上循着声音摸索,终于在对方耐心告罄挂断前接了起来。
“喂。”声音低哑得不像话,语气里透着浓浓的疲倦和不清醒。
“是我。”陈又涵皱了皱眉,翻了个身,抬起胳膊挡住眼睛,不耐烦道:“哪位?”叶开调动着耐心,随即意识到对方可能刚从彻夜的放纵中苏醒,眼冷了下去,不带情绪地说:“叶开。”陈又涵缓缓睁开眼睛,在沉默的两个呼吸间从听筒沙沙的音质中确认了这通电话的真实,猛地坐起了身:“是你?不是,抱歉,我刚醒……”狠狠抹了把脸,语气温和下去:“是有什么事找我?”“什么时候在家方便,我把字给你送过去。”陈又涵终于记起这茬,捂着眼睛头昏脑胀地说:“我在家,现在就在家。”手指插入发间:“现在过来?好,方便,……”一句“路上小心”没来得及出口,对方就干脆地挂断了电话。
陈又涵握着手机垂头坐了会儿,缓缓骂了句“操”。
屋子里乱得恐怖,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从思源路过来路况好的话需要四十分钟,他以最快的速度冲澡。手掌划过热气氤氲的镜子,照出一张宿醉疲惫的脸,红血丝,黑眼圈,胡茬,陈又涵舒出一口气,自嘲地勾了勾唇,低头在掌心挤出泡沫剃须膏。
以他们现在的关系而言,叶开想必不会愿意踏足他的卧室,于是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股脑地塞进主卧,客厅终于清爽了下来。……还剩多久?现在是上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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