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霎时间安静了下来。
约瑟夫觉察到气氛不对,于是便机灵地告退:“我去监督进度。”说完,他还没有等海因斯发话,就直接溜出了房门。
房间内只剩下了戈修和海因斯两人。
瞬间凝滞的空气仿佛不再流动,压的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沉默如此漫长,一分一秒都仿佛被拉长成了一个世纪。
戈修抿紧双唇,有些不太自在地将视线落在别处,下意识地抬手捏了捏自己仍在隐隐作痛的耳垂。
他目光游移,余光瞥过不远处的海因斯。
对方的伤势很显然比他严重多了——颈侧的伤口仍旧在向外渗血,衣领和前襟都被溅上的点点血迹,此刻已经半干涸,变成了暗棕色,但是边缘由于靠近伤口,仍旧是湿润的暗红色。
但是海因斯似乎并不是特别在意的样子。
处理伤口的急救箱就放在不远处,但是他却并没有处理自己伤口的意向。
虽然对上个世界自己失控时的状态没有太多记忆,但是根据结束后的迹象戈修还是能猜到一些的。
一旦自己意识涣散,失去对身体的掌控能力,就会进入无差别的攻击状态。
戈修下意识地舔了舔后槽牙。
口腔中仿佛还残留着淡淡的铁锈味,对方的鲜血混合着尚未化去的糖果气味,混合成一种血腥的甜香。
他站起身来,拎着急救箱向海因斯走去。
海因斯抬眸向他看了过来。
戈修然后谨慎地伸直手臂,将急救箱放在了距离海因斯一米开外的桌子上。
他低垂下双眼,低声说道:“那个,我之前说了……我酒量不太好……”少年的头发散乱,耳朵微红,低着头的样子看上去好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令人不由得心头发软。
海因斯感到自己的心脏不规律地跳了几下,赶忙深呼吸了几次,以防止自己因为无法自制而再一次将信息素释放出来。
见对方久久没有回应,戈修有些窘迫地挪了挪步子。
终于,他仿佛终于下定决心似的,伸手从口袋里掏出最后一块糖果,有些不舍地深深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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