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美人连哄带劝灌下两壶之后,竟然就搂着湿香软玉翻倒在榻上,两脚一蹬直接睡死了过去。
于是从旁斟酒布菜的苏蓉就看到,绿竹姑娘从李云沐怀里挣脱出来,娇嗔地骂了几句,又搡了两下,李公子依然四仰八叉,睡得如同一头死猪,不仅没有要醒的意思,还打起了响亮的酒鼾。
绿竹气得跺脚,连骂数声“冤家”,却也无计可施,只得将人留在了榻上,吩咐侍女们好生照料,然后水袖一甩,径直离开了房间。
旁观的苏蓉和zero:“……”听说了这发展的其他人:“……”一开始,他们都猜这位绿竹姑娘很可能就是李云沐的“死劫”,肯定会趁着这个机会下手干点儿什么。
结果两人却只是单纯地喝了些酒吃了顿饭,然后一个醉死了过去,另一个把人撂下便走了。
——说好的豪门狗插恩怨、弱女子千里复仇呢!?
季小鸟在心中无声咆哮。
“总之,我们会盯着李云沐的……”苏蓉也有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她叹了一口气,低声说道:“放心,今晚绝对不会让他掉一根头发。”∓mp;mp;∓mp;mp;∓mp;mp;∓mp;mp;∓mp;mp;∓mp;mp;∓mp;mp;∓mp;mp;∓mp;mp;“我们回去吧。”听冰霰安排好画舫上的细节之后,季鸫知道应该没自己什么事儿了,于是扯了扯任渐默的衣袖,笑着说道。
任渐默点了点头,然后又指了指他怀里的花灯。
“这盏灯,你不放了吗?”季小鸟这才想起自己这里还有一盏樊鹤眠随手塞给他的花灯。
这时两人已经沿着河岸走了好一会儿,前面不远处就是水流平缓的壶嘴湾了。
浅滩上停了好几艘小舟,每一艘船上都有几个十七八岁的年轻男孩儿,忙着用长竹竿拦截上游放下来的花灯。
他们每捞起一盏都会仔细看看,若是觉得灯上的内容写得好,就大声念出来,然后在同伴们的起哄声中左右四顾,希望有个妙龄少女愿意出来认领。
“唉……总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季鸫摸了摸鼻子,心说如果自己的灯被捞起来,该多尴尬啊。
不过他随即转念一想,这处大千世界用的是华国语,他一个外来者不好意思写中文,难道还憋不出几句英文了吗!
于是季小鸟快走几步,来到一处小摊前,问店家要了支笔,歪歪扭扭地在染成粉色的宣纸花瓣上写了两行字。
“好了!”他抱起花灯,来到河边,点亮灯芯,然后小心翼翼地将花灯推进了水中。
已经过了放灯最热闹的时候,湍急的河水托起一盏小小的花灯,很快便冲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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