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不进庙,两人不看井,三人不抱树’,这话可不是说着玩儿的。”任渐默对傻乎乎的季小鸟解释道:“尤其是在各个‘世界’里面的时候,不管是别的参演者,还是原住民,你都不能掉以轻心,知道吗?”他说着,走到季鸫身后,探手比划了个“抱”的姿势。
“就你这小身板儿,但凡力气大点儿的,如果像这样,直接将你一抱一丢,你连叫都来不及叫,就从钟楼上掉下去了。”任渐默朝窗外的黑暗一指:“这样我们明早起来时,只会发现你丢了,却连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都不会知道。”季鸫想象了一下那个场面,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不……不至于吧……”他嘴唇抖索了一下,勉强挤出个笑容:“玫瑰和黄胖子不至于做这种事,那些幸存的镇民又跟我无冤无仇,干嘛要……”季小鸟的话说到一半,回头时,冷不丁撩起眼皮,瞧见任渐默颜色迥异的一对眸子,左瞳凛然、右瞳深邃,目光瞬也不瞬地盯着他,看得季鸫说到一半的话戛然卡在嗓子眼里,再也说不出口了。
“谁知道呢?”任渐默弯起眼睛,唇角勾起一抹诡谲的微笑,朝前迈了半步,两手撑在季鸫身侧,轻声说道:“就比如我,要是真打算对你做些什么的话……”季鸫抬起头,直愣愣地看向任渐默。
他有些回不过来。
季小鸟回想起自己在灰烬之城里第一次跟任渐默说话的时候,他身体似乎不太舒服,脸色苍白,步履蹒跚,一副病恹恹的虚弱样子,说不了两句话就咳得喘不上气来。
就因为上个“世界”的印象实在太过深刻,让季鸫总是下意识地认为,这是个白瓷做的病弱美人儿,他身为小队队长,必须要时时刻刻把人护在身后——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只是现在,他们两人贴得这么近,季鸫才恍然觉得,任渐默足足比他高了大半个头,身材虽然瘦,但抵在他两侧的手臂肌肉紧实有力,跟“孱弱”二字根本不搭边儿。
要是对方真有心要对他“做点儿什么”,确实能够将他抱起来,轻轻松松地就丢下钟楼。
季鸫一颗心脏“砰砰”乱跳,紧张得连连吞咽了几口唾沫。
“怎、怎么会?”他干涩地说道:“我们可、可是队友啊……”“哦?”任渐默有心好好吓唬一下这小孩儿,他收拢了手臂的范围,贴近季鸫,幽幽问道:“你就真这么确定?”季鸫惊得后脑发麻,全身一个哆嗦。
“啪”的一声,他的羊毛卷儿炸了起来。
一小股蓝色的电流从他的指尖蹿出,在两人的中间打出了一个小火花。
——卧槽!
季鸫这回是真的炸毛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收藏以备不时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