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应,都要段考了,你怎么还在玩手机!过来,把手机交出来!”
老师站在讲桌旁,气的脑充血,手指着他颤抖。“班上就属你最没个样子,人家吴非成绩差,至少还懂得虚心受教!”
虚心受教?
可能老师大姨妈来了,今天脾气特别火爆,跟吃个炸药似的,从早自习就不得安宁。从前也没管手机的事,放他自生自灭。
单手插着口袋,他走向前把手机上缴。
“这还差不多。”老师用指骨推眼镜,在钟应刚转身要回座位时说:“顺便把黑板擦了。”
现在是上台练习时间,老师抽签让学生在黑板上写课本习题的计算过程。
经过一轮,黑板全是红的蓝的白的粉笔灰。
新抽上来的三三两两上台来,大部分还拿着课本思考,还没拿上粉笔,只有胡悦已经把自己要写的区块擦干净,开始专注的奋笔疾书。
她的心算快,很多公式在脑中推导,几乎写出来都是标准答案。
钟应从黑板左边由上至下,擦的仔仔细细,没有任何遗漏,逐渐往右移……
他的个高,将胡悦整个人包起来,擦上方她够不着的地方。
灯光消退,隐没在他清冽的气息中。
胡悦全身燥的慌。
左手劲瘦的小臂撑在黑板上,右手高举,上上下下,像把她收拢于怀中,又像伏在她娇小的身上。
胡悦手速快,随着公式的篇幅,她渐渐往下,撅起屁股弯腰,碰到了一个物体。
钟应高举的手顿住。
胡悦心跳快速,热气随着物体传递过来,燥的烧起来。
慌乱的将身体直,背部碰到他硬梆梆的胸膛。
属于男性的厚实,温暖。
底下的同学都在练习课本上的题目,根本没人注意到她,胡悦却觉得自己被四面八方的箭射中,穿心打孔。
钟应低头,她的脸都红了,耳朵小兔子似的。
玩味的笑,声音低入尘埃。
“胡悦,老师嫌我不够虚心受教,明天放学能请你教我学习嘛?”
拿着粉笔,所有的数字灰飞烟灭,无处下笔。
有的时候很大胆,有的时候又卡住不会反应。钟应偷偷揉她的耳骨。“嗯?”
“教、教你啦......”她的头快碰到黑板了,只觉得背部还有他制服下的余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