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成双成对。你和我师傅有什么……”

颜凉斟酌了下用词，还是没忍住，“奸情？”

可他们俩一直不对付。只要在一起就没有融洽过。颜凉甚至还记得那是在轻暖阁里，他俩完全就是互相不服气的状态，要不是自己已经是一只狐狸精不会轻易地说倒就倒，普通人可能真的就被干死了。

“我和他，奸情？”

君无听见颜凉这两个字，恨不得把她的狐狸脑袋撬开，看看是不是真的和野狐狸一样没二斤脑花。

“对不起嘛。”颜凉用毛茸茸的脑袋拱了拱君无的下巴，“还不是你不说清楚，很吓人的啊。又不能怪我乱猜。”

“……”

君无一时无言。他正躺在主殿中玉砌的床榻之上，入目之物一如当年，仿佛盛景之下歌舞莺燕。那些个美姬娇人，谁都想醉卧在他怀中，却只敢虚虚一靠。一个个心思通明，巧言观色。

他只是一挑眉头，都会斟上佳酿，柔声相好。

可这只野狐狸啊。

“也就只有你了。”君无低头亲亲她的脑袋，“坦诚些也无妨。我和你师傅皆有一人所造，天上之下，统一万物。以权御民，力压群雄。”

颜凉并听不懂。她只觉得君无说这话时颇为自豪。

“权与力？”她问：“所以君无是权吗？”

“你还不算太笨……”

“所以你有皇宫住，有那么多妖怪对你俯首称臣。”

君无苦恼地抚额。他真是高看了颜凉，毕竟失了一半，能听懂他的话已经很好了。

“你看你，这么傻乎乎的，到时天上将你拐走了你都不知道。”

手中的小狐狸似乎想了一个极其复杂的问题，顿时变得虚疲，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他要拐我去哪儿？”

或许只有她这么迷蒙的状态，君无才能将事实坦然地告诉她，“去一个权与力都不过尘土一渺的地方。”

从君无的低叹与敬畏中，颜凉嗅到了恐慌，却还有一丝向往。

权与力都不过尘土。那应该就是天上吧。

“我不想去。”颜凉呜呜地泣了一声。如果真的被拐去那种地方，再漂亮的宫殿楼宇也与泥巴无异，再美味的佳肴也与嚼蜡相当。

那时，她那么喜欢的人，也不过是缥缈烟云。

不可以啊……颜凉在心中想到。

“我还没有，喜欢够呢。”她缓缓地变作人形，水润润的眼中洒落点点星辉，“我不想走，我还想和你们待在一起。”

她抱住君无的肩膀，胸脯贴在他近乎沉寂平缓的胸口，在他耳边低诉道：“还想和君无一起去花园里看花，一起去喂鱼。”

都是些稀松平常的小事。分明随时随地都有人在做，可君无身在其位，行事为权，不曾真的体验过。那些夸赞恭谨，都像是巧言蜜语，阿谀奉承。

“嗯，我也想。想了很久了。”君无的手缓缓抚上她的脊背，撩开一缕缕青丝后，顺着肩胛骨缓缓往下，最终停留在她的臀丘上轻轻地揉捏。

虽然是化出的人形，依然温暖细腻，美好得不像话。

“还吃得下么？”君无低声问。

手指顺着股缝往下，在后穴处划拉几下，一股怪异的感觉涌入体内。原来是君无掐了个清洁决。

颜凉点完头后，才后知后觉地发觉，君无问的是吃得下么，而不是吃得住么。

“我能不能……”

趴在君无身上的颜凉只觉得浑身发软。今日温知星替她温养了魂魄，浑身都是酥软的，就连嗓子也是提不起劲，拒绝的话听上去都和撒娇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