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摆着金桂,在夜色中散发着馥郁香气。
晚风吹着窗帘飘摇起伏,逆着风往外望,楼台间一轮圆月,兀自高远。
钟卿看着楚玠熬得发红的双眼,不知为何想到了月圆之夜站在山顶嚎叫的狼。
眼前的楚玠就像是一匹嗜血的狼,已经被诱惑的味道挑动经,大脑处于极致兴奋的状态,除了将猎物擒到手中,没有任何能让他停下来的办法。
钟卿也并不强求他克制。
只是一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此刻又在妈妈每天都会出入的客厅,她的羞耻心实在无法容忍一触即发的性事在这里发生。
而且……
“你要不要先去洗澡,今天中午你不是去打球了吗?”她推推他的肩膀。
楚玠读懂她眼,平息片刻,艰难地从她身上起来,勃起的阴茎还在胯间兀自跳动。
钟卿抓着衣服前襟起身,引他到卫生间。
“那个,你先洗吧,我去给你找换洗的衣服。”
她小声交代完毕,逃也似得钻进卧室。
楚玠看着她些许慌乱的背影,笑着摇头,转身走进浴室。
楚玠身量太高,爸爸的遗物她也不好冒犯,她听见浴室的水声停下,生怕他光着身子走出来,急得抓起床上的午睡毯小步跑过去。
她轻轻敲门:“那个,我没找到你能穿的衣服,你先用这个应付一下吧。我放门边了。”
他叫住她:“你帮我递进来。”
她知道他肯定没打什么好主意,边跑边拒绝:“你自己拿,我回房间收拾一下。”
楚玠打开门,门外哪里还有人,只剩一张叠好的小毯子被它的主人抛弃在敌营。
顾及卿卿毕竟是第一次,他那些情趣又一次被勉力克制。
等到钟卿也洗完澡,磨磨蹭蹭从浴室里出来,已是晚上十点。
“你怎么不穿衣服?”一推开门,就看见他浑身光溜溜躺在床上。
“那毯子上都是你的味道,我一闻到就硬得不行,卿卿想憋死我吗?”他倒先委屈上。
虽然连关键部位都上手摸过好几次,但她还是无法平静地直视他的裸体:
“那,我把灯关了好不好?”
“不好。”
她卧室的灯是一盏明亮的水晶灯,照着她的身体一览无余。
视线在她身上放肆地游移,从半干的长发,湿漉漉的眼睛,嫣红的唇,到被热气蒸腾出的泛着粉色的脖颈和小腿,大鸡巴在胯间颤动,为它即将为拥有极乐而蓄势着驱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