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躲避蜷缩的动作是那么的娴熟,好像迄今为止做了无数遍。
然而,女人的示弱和求饶并没有引起男人的同情,反倒更是激发了他的凌虐欲,他手里拿着一根足有手腕粗的棍子,狠狠地,一下又一下地砸在了女人的身上!
女人痛苦地呜咽着,道歉着,求饶着,努力将自己缩在墙角,仿佛整个人都想贴进去,以减少那落在自己身上的伤痛。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施暴,不过让南裴琛感到意外的是,之前那个听到榆树兴致勃勃地讲述自己凌虐女生的经历,就愤怒地徒手进入教室暴揍对方的沈尹,这一次,却没用动。
或者说,这一次的沈尹,表情平静得过分。
他看起来甚至比南裴琛还要像是个旁观者,只是冷静的站在走廊拐角处的阴暗里,沉默地审视着这场家暴。
“你不去阻止吗?”南裴琛忍不住问道。
“阻止,有用吗?”沈尹微微抬起头,一双精致漂亮的猫眼里,带着一种令南裴琛捉摸不透的深沉:“我们阻止得了一时,能阻止得了那个男人一辈子吗?”“如果这一次我冲上去,将那男人拉开,或者打一顿,喝止他这样做是不对的,用自己的拳头命令他向那个女人道歉,甚至是磕头道歉。”“男人顶不住我的拳头,于是服软了,向被他欺凌这么多年的妻子磕头道歉了,他的妻子心一软,原谅他了。”“然后呢?”沈尹微微垂眸,似是掩下了无尽的哀伤:“然后啊,我们离开了这里,因为自觉做了一件救人于水火之中的好事,甚至还觉得沾沾自喜,自我满足。可是谁又知道,在我们离开之后,那个男人还会不会立刻翻脸,将方才我施加在他身上的拳头,又加倍的返还到他那可怜的妻子身上呢?”南裴琛听得愣住。
身为一个审核者,他当然不会主动插手这些事情,他见过这人对于欺凌弱小之人的愤恨,所以才会先入为主的认为对方会帮助所有的弱小者,却没想到,对方在帮助之前,还会考虑这么多。
很多时候,帮助和救赎之间,看似相近,实际上却犹如天堑。
就像之前那个被困在厕所里的小美,和一直重复着跳楼的丽丽。
“他们是丽莎娜的父母吧。”南裴琛果断地换了一个话题:“我们还需要从他们身上了解丽莎娜的去处。”所以,交流是必须的。
那边的男人似乎是打累了,啐了一口唾沫,骂骂咧咧地往屋里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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