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菲斯托斯在找你,你跑不掉的。”小丑撑住瓶口,往下探头,露出它标志性的笑容,“猜猜你的身边谁是卧底?”画面变得模糊,那句【清理这些罪犯】盖住了小丑的脸。晏君寻世界里的信息浪潮退了下去,他听到朴蔺和手术刀的说话声,一切真实感官正在恢复。
“麻醉药效什么时候能退?”朴蔺趴在栏杆上,往下看,那里是手术刀的工作室。
“很快,”手术刀取掉手套,看了眼朴蔺,“你现在跟黑豹混在一起。”“一场意外,”朴蔺解释不了,他搓了搓自己没睡好的脸颊,“我们都是好搭档。”“黑豹没有搭档,”手术刀寸头顶部全白了,但他看起来仍然像把刀,“你跟两只黑豹合作,先做好被他们扔掉的准备。”朴蔺抱着栏杆,说:“他们不是那种人。”“那种人,”手术刀发出嗤笑,“小屁孩不要混在浑水里,你跟他们不一样,他们没爸妈。黑豹都是一群被傅承辉洗脑的孤儿,未来世界的战争狂。”手术刀手臂上的文身很新,潦草地纹着串“去你妈的”的黑字。他这个年纪没老婆没孩子,还像个混混,名声也不好。
但朴蔺不讨厌手术刀,他觉得这老头只是傲娇。朴蔺不太好意思这样谈论黑豹,他做贼心虚地回过头,吓了一跳:“你醒了啊!”晏君寻略仰着头,正在揉后颈。他“嗯”一声,像是没听见他们的谈话。
“延哥很快就会醒了,”朴蔺没话找话,“你担心的话可以过来看看。”晏君寻忘记了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他推开毯子,走到栏杆这边,能到看到手术台的边沿。
“好了吗?”晏君寻皱起眉,“……我没有听到声音。”“你睡得太沉了,”朴蔺说,“是该好好休息的。”没人能明白晏君寻面对的是一个怎样的世界,他无法向任何人阐述那种感觉——那种世界时刻都在坍塌的感觉。他努力表现得很正常。吃饭,喝水,这些动作他都完成得很好,好到朴蔺都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
手术刀拧开水瓶喝水,喝完以后朝晏君寻指了指太阳穴的位置,说:“你的芯片我取不了,除非你肯做我的实验对象,”他双指分离,“让我打开看看。”晏君寻感到头疼,睡眠质量太差引起了偏头痛。他没看手术刀,只说:“我不需要。”“那等他醒了你们就可以滚蛋了,”手术刀把水瓶扔进垃圾桶,“快点去自首,让督察局的行动车也早点滚蛋,他们在这片区域绕来绕去吵死了!”“我可以支付房费,”朴蔺双手合十,快把手举上头顶了,“再让我们住两天吧!”手术刀一脸不爽地收拾东西,拿着手术刀指了指朴蔺:“别给我添麻烦,就两天。”晏君寻等手术刀进了地下室隔间以后,才继续看向手术台。
朴蔺说:“他其实是个好人,就是俗称的刀子嘴豆腐心……”所有事情需要一个圆点,晏君寻把这个圆点视为阿尔忒弥斯。苏鹤亭说系统在造,它们需要阿尔忒弥斯的数据,所以赫菲斯托斯来到了停泊区,还要‘回收’晏君寻。如果每件事情都是扣紧的环,那么傅承辉让时山延来到停泊区的目的是什么?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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