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时山延不一样!他不是高中生,他的危险指数顶得过几个学校的高中生总数了!
晏君寻没说出口,他知道熊猫设置的性格很脆弱,他不能伤害它。
“我就在家里,”熊猫走近晏君寻,它抱起爪子,小心翼翼地看着晏君寻,“……不要怕,晏先生。”晏君寻挪开脚,把爬到跟前的乌龟拎起来,送到熊猫怀里。他无奈地说:“这不是害怕。”这是警觉。
“我才不害怕。”时山延就是很危险啊。
“我根本没有怕。”“我知道,”熊猫小幅度地挥了挥爪子,安抚般地说,“总之你们能相处得很好。我去热牛奶,你们睡前一人一杯。”它抱着乌龟进厨房,不由得感慨着,“这个家离不开我。”晏君寻捏着毛巾,在熊猫的安抚里感受到敷衍。他看着熊猫的背影,想说点什么,可是熊猫已经进了厨房。他无措地看了圈自己的房间,又看了眼紧闭的卫生间门,十分不高兴地自我安慰道:“……好吧。”时山延吹着口哨,对着镜子在脸上揉出泡沫,听见晏君寻脱掉拖鞋的声音。
晏君寻踩着榻榻米,有意走得很轻。他正在想办法把自己的被子拖向墙角。
时山延拿起剃须刀,仔细地收拾着自己的下巴。他听着晏君寻的脚步声停顿几秒,又挪动起来。他想劝晏君寻别那么干。
贴着墙角只会让你自己无路可逃。
可是时山延什么也没有说,他吹着自己的口哨,把白沫在水龙头下冲掉,然后俯身洗了把脸。
晏君寻放好枕头,调整着自己习惯的位置。他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跟人睡是种挑战。
时山延关掉水龙头,抬起眼睛,就这样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不笑的时候有些淡漠,像是块冷硬的大理石。他继续听着晏君寻的动静,仿佛是在玩什么游戏。
晏君寻点开了光屏。晏君寻坐在了被褥上。他在看案子,工作能很好地缓解他不擅长的情绪。
时山延笑起来,眉毛上的水珠沿着鼻梁往下淌,他觉得晏君寻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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