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原本紧闭的会客大堂的门正吱吱呀呀的开合着,透过忽张忽闭的门缝,可以瞧见堂内齐齐整整列了几具棺椁,明明是阳光正好的晌午,可屋内竟十分昏暗,昏黄的灯火跳跃着,腾出一丝诡异的气息。
一股寒意从脚底蹿到了头皮,吾念一时觉得自己这个寸草不生的光滑脑袋有点凉,脱口而出道:“梅家何时连义庄的生意都营生了?”方才笑话小和尚的修士们变了脸色,听着那门轴转动的吱呀声,只觉得浑身都立起了鸡皮疙瘩。
一阵阴冷的风从脚底吹过,装了簧似的开合个不停的门“砰”地一声响,严严实实地合上了。
宣庆很快从惊异中回过来,诘问一旁的管家,“昨日还不见这些棺材,这是怎么回事?”管家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可怖的事情,面露菜色,艰难地回道:“实不相瞒,这些棺材都是三天前出现的,这门白日关上夜里开合,是以仙上昨日来的时候不曾见到。那天夜里大堂的门从里边栓上了,从里面传出挖土凿棺的声音,吓得我们整整一夜都不敢睡,第二天门就大开着,八具棺材整整齐齐放在大堂正中央,里边躺着的都是梅家近代的先人。我家老爷也不是去盘算账务,而是到坟头向先人请罪去了。”宣庆沉着脸回忆了一下昨日的情形,主人家不在家,客人断然没有自己去大厅坐着喝茶谈天的道理,是以一路被管家引至客舍,确实并未留心门窗紧闭的大堂。
越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出了丑闻就越是想要遮掩,若非今日当场撞破,这梅家的人也断不会自己交代。
吾念低声念了几声清心去念的经文,目不斜视地沿着园中小道往前行去,修士们望了眼那紧闭的大堂打了个寒颤,也都跟了上去。
司淮故意慢了几步落在后头,一回头正好瞧见合上的窗户又拉开了一条缝,仿佛有什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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