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我太久没有说话,一方通行说道:“你为什么突然跟我说“对不起”?是知道一号做了什么,过来道歉的吗?复制人之间性格还有那么多变化的吗?”他看起来很平静,但其实并不是这样的,他说了很多“怎么遇到一号”的事情,并且重点强调“一号对他强买强卖”的行为。这已经在说明他并不是真的根本不把一号放在眼里,否则那只小猫随便找个地方扔了也可以。
而一号目的是“交朋友”。
“你信他的话吗?”我淡淡地反问道。
一方通行抱着猫,做出一副“我怎么可能会被陌生人带跑”的态度,提声说道:“我自然不信。”我微微颔首,想起之后他与复制人的关系,我反说道:“那我劝你,最好一直保持这种态度——“不要信”。”说完,我打算要离开现场。
然而一方通行却出声把我唤住:“一方面又替他道歉,一方面又说不要信那个见我的复制人。你这是在搞什么花样?”他红瞳透着毫无温度的光,说道:“你们是联合起来要糊弄我?还是你们复制人才出生不久,因为继承了“素体”的思维模式,竞争意识都已经刻进骨子里面了,成天勾心斗角。”他情绪降到了冰点。
鉴于他和一号刚认识不久,我不认为他现在就是在维护一号,更多的只是在表达一种厌恶、反感和排斥。他不想要被糊弄,也觉得尔虞我诈的模式令人生厌。
听到他的话,我感觉我和一方通行是一样的。
我和他都擅长从“人性本恶”的角度出发去分析事情。且不说远的,单是从我在书中世界过生活一样,无论是被我救了一次的间桐雁夜,析佐佐城信子的心理,我都是直观又直白地立足于“他们是奸险的,他们有私心”这个点,和他们相处。
老实说,如果有人知道我内心对他们的揣测的话,估计有百分之百的自信说我是个阴沉阴暗、内心扭曲的人。
但是,我也正是因为并不相信人,只相信事实和证据,才可以立于不败之地。否则,这个时候,被困进书里面还被剥夺了记忆的是我,而不是陀思。
只是,这个时候,我看着一方通行就像是突然间见到了另一个“自己”——容易陷入各种自我揣测,力求保全自身的自己。
我只是单纯在利用青春时期少年特有的“逆反心理”罢了。越说不要做某件事情,越想要做。
但我是第一次突然间就换位思考,自己站在了别人的角度重新思考这件事。原来在知情的人看来,是那么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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