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仰突然拦住白棠。
白棠不明所以的同时又拿出圆规,警惕地环顾四周。
一秒,两秒,三秒……时间在一分一秒地往前走,走廊上没有半点动静,白棠正要问陈仰为什么停下来,视野里就多了什么,他浑身的血液向头顶冲去,又在冲上去的那一刻全部冻结。
血珠……是血珠!接着又有一滴颤颤巍巍地划过虚空,“啪”一下砸在地上,开出红艳的血花。
有人在走路,就在他们前面!
走廊上的血腥味真实又浓郁,那人受了很严重的伤,一路走一路流血,每一滴血里面都伴随着令人窒息的森冷怨念。
白棠单薄的背部渗出冷汗,肯定是厉鬼!他下意识抓住了陈仰的手臂。
陈仰任由白棠抓着自己,他屏气凝,一眼不眨地盯着滴落的血珠推测伤口的位置,好像是全身都在流血。
陈仰顺着这个猜想往下走,全身的话……出车祸了?而且像是在来的路上已经流了很多血,现在快要流干了。
陈仰看着地上的一串血迹,脑中一闪而过送快递那次,朝简的手破烂血流不止的画面,他闭了闭眼让自己冷静,现在不是在教室上课学习,不会触发死亡禁忌,这一点不用担心。
血迹一直蔓延到一间办公室门口,陈仰的心里涌出一股不好的预感,他带着白棠靠近一看,那间办公室果然就是他们这趟的目的地。
白棠用气声说:“鬼进去了,我们走?”“走什么,来都来了。”陈仰的眼底有着坚定和果断,“我们也进去。”白棠动了动失去血色的唇:“好,听你的。”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始终抓着陈仰的手臂,掌心里的汗都在对方被抓皱的校服上留下了水迹,他不自在地收回手缩起指尖。
发觉陈仰毫不在意,白棠愣了愣,轻声道:“陈先生,我们第一次碰面那回,我对你的敌意是一场误会导致的,是我太想当然了,很抱歉。”陈仰没说话,他在留意办公室里面的动向。
白棠满身为情所困的疲苦:“那天我先看到的是向东和你说话,他对你很亲近,没有客套没有防备,有的是自家人的放松和真实,我就糊涂了,屏蔽了你身边的那位,主观性地认为你和向东……”陈仰板起脸打断白棠:“白教授,不要在这时候说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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