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见他出来便说:“主教命我们看守你,不许走出这间屋子。”梁焕皱着眉问:“为什么要看守我?还有,跟我一起的人去哪了?”“那我们就不知道了。”那侍从懒懒地说。
一开始梁焕也没多想,以为陈述之就是暂时去哪了,很快便会回来。可到了晚上还没有他的消息,梁焕便有点慌了。
望着如前几日一样丰盛的晚餐,他一点胃口也没有。如果陈述之能回来,他必定不会故意让自己担心。既然他一整日都没出现,那很可能就是被楼萨,或者别的什么人抓了。
第二天,第三天,他都没有收到任何消息。他时不时去骚扰门口那两个看守,他们却坚称不知道。
这天晚饭送来时,梁焕正在把床上的枕头一个个地往地上摔,发泄沮丧的情绪。见到那些菜,他还是决定勉强吃一些,毕竟如果自己都倒下了,那就更没法帮他了。
吃着吃着,梁焕的鼻孔里忽然出现一股酒味。闻着这个味道,他蓦然想起三年前在琼林苑里,自己把喝大了的陈述之扶回屋里。另一次他在雍州会馆喝得七荤八素,和自己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话。还有一次是在他房间里,故意把自己灌醉给他看……这才分开几天,就满脑子都是他了。
梁焕四下看看,发现门口两人的晚饭中包含一壶酒,他们正举杯对饮。见此情状,他便觉得有机会,自己的饭也不吃了,躲到门口去听那两人胡扯。
喝了酒,说话也变得大胆起来:“那家伙真是可怜,造了什么孽,要受楼萨那种折磨……”“你不懂,楼萨年年都要杀几个中原人的,他长得又标致,赶上了算他倒霉。”这两句话听在梁焕的耳朵里,共同指向了一个不好的猜想。他也不躲了,直接出来问他们:“你们说的是谁?哪个中原人?”“这可不能告诉你,楼萨不让说。”梁焕回到屋里,把自己身上看了一圈,怎么也没带钱,也没带点玉佩什么的,怎么贿赂啊……“可怜呀,楼萨杀人靠的是放血,那么柔柔弱弱的一个人,哪里经受得住?”“哪里可怜了,能让楼萨喝他的血,那是他的荣幸!”……梁焕的身子开始微微颤抖,眼眶也红了。最后,他终于决定拔掉头上的发簪,一头长发尽数散落下来。
“跟你们换,怎么样?告诉我他在哪,这个给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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