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把自己折磨成这样?
也许离得远一些是好事,彼此都少投入一些,没那么多期待就没那么多失望,倘若哪天走不下去了,也能够从容地全身而退。
这便是最好的办法吧,可若非走投无路,谁又愿意出此下策呢。
从海宁府下船是中午,二人又改乘马车走了一下午,晚上才到达沿江县。沿江县城很小,却有大片的农田,然而这地方土壤贫瘠,农夫们终日劳作却收成可怜。又听说这里民风剽悍,常有打斗之事发生,因此,整个县城也不甚富庶。
他们把县城都转遍了才找到一家旅店。其实他们可以住在县衙,但想想这个案件,一个县令能在自己县衙里遇袭,那还是住外面比较放心。
他们二人要了一间房,许恭以为陈述之在船上七荤八素地吐了几天,会立刻躺下睡觉,没想到他自己都收拾好了,还看见陈述之在读书。
他挑了挑眉道:“行离,你看什么好东西呢?你们兵部是不是成日都在看兵法啊?”陈述之没抬头,喃喃道:“贾子贤说他怀疑这事的始作俑者是沿江县的县丞,县丞为什么要害县令……”“这还不简单,原来那个县丞,叫蒋为民的,现在不已经是沿江县令了么?”许恭一边说着,一边坐到梳妆台边上,“行离我用用你梳子啊,我忘带了。”许恭拿起陈述之放在桌上的梳子,梳完头还多看了两眼,调笑道:“哟,你这梳子还挺别致,还挑个雕着梅花的,女人都没你过得精致。”陈述之总算抬了头,看了一眼那梳子,随口道:“不是我挑的,别人送的。”“谁送东西会送梳子啊?”许恭用手指摩挲着那梅花,“你不会在外头有小情人了吧?”陈述之懒得理他,伸手去拿那梳子,“你还给我。”许恭举着梳子往后一躲,故作高深道:“行离,咱俩是不是得注意距离,你看咱们共处一室,容易让人误会……”“许在心,”陈述之的脸色渐渐冷下来,“玩笑不是随便开的。”许恭见他这个样子,吓得连忙把梳子放回去,“好好好,还给你就是了,我可不敢用。”陈述之懒得跟他计较,仔细地把梳子收好,道:“把刑部给的案卷拿出来吧,我要看。”二人第二天睡到将近正午,才去了沿江县衙。新任县令蒋为民见到刑部的公文,热情地招待了他们,主动给他们讲具体的案情。
七月的一个上午,沿江县令乔聪在县衙里会见了一个人。这个人名叫黄桐雨,是沿江城郊的一名农夫,他的儿子黄进才在今年沿江县的县试中名列前茅,后来却查出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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