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束火光在脑海中炸开,他猛地向前凑过去,却在靠得极近时停下了。
近得仿佛能感受到他口鼻的温度,他呼出的热气扑在脸上,氤氲开诱人的柔情。
不行,冷静。
继续这样下去,陈述之只会觉得自己先前不过是在利用他满足自己,根本不是真的在乎他。
那不就把他越推越远了吗?本来就没有指望的事,不能让它变得更加绝望。
不,不应该想这个,应该想这样做他会难过,他根本就不愿意,只是不敢拒绝。他若不高兴了,自己得到再多的欢欣也是一时假象。
梁焕攥紧双拳,深深吸气再吐气,然后闭上眼一点点向后靠去,刻意别过头,害怕多看他一眼就会把持不住。
吕殊把一大摞文书装进袋子里,沿原路返回,文书太多遮住了路,他无法往两边多看。到了门口,他与守卫说了几句,就拎着那堆东西离开了宏文阁。
梁焕逐渐清醒过来,尽管他觉得陈述之知道自己有多么渴望他,但真的把这件事呈给他看时,还是显得如此狼狈。
他没再多看一眼面前之人,缓慢侧过身去,闷闷地说了句:“你看吧,我先走了。”陈述之僵在原地,听着梁焕的脚步声一直沿到门口,吩咐门口的守卫:“吕殊还回来的东西都给朕留着,改天来找你要。”他愣怔了许久,颤抖着手拿起下一本祭文,却再看不进去。
眼前所见,不会到此为止。
作者有话要说:别急,下章更多第25章朝贡这篇祭文陈述之写得很潦草,无论是读前人作品还是自己写,他总是有种心不在焉的感觉。明明无事发生,却一直在胡思乱想。
程位看了陈述之的祭文十分生气,连带上前几天的气一股脑撒了,把他劈头盖脸骂了一顿,还说要上报他的劣迹。
半个月之后,梁焕让贾宣召集齐六个人,在素隐堂会面。
他从卢隐手里接过一大袋子奏折,放在案上,“朕在宏文阁看到吕殊拿走了这些奏折,说是要去弄什么阴谋。你们看看?”有人问:“他拿的是什么奏折?”“没细看,什么都有。”这时陈述之便缓缓站起来,上前一本本地翻桌上的奏折。
“看出来一些,都是贞贤年间的奏疏。宏文阁里的文书是按年放的,但这些是按人放的,吕殊应该动过了。被他挑出来的这些人没准有名堂,但都是前朝的人了,我也不太认得。”“好,”梁焕点点头,“那你就去查这些人,其他人琢磨这些奏疏吧,不知道他在动什么歪心思,咱们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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