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游!”熟悉的一声喊,让云游转过了头。
一道人影从暗处走了出来,走到樱花树下,挥着手,对他明朗的笑。
少年穿着白衬衫,跨着一辆单车,长腿支地,大声地喊他的名字。
云游有些晃,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少年看他愣怔着不说话,纳闷地过来,手在他眼前挥了挥:“怎么了,傻了?”“……凌宵行?”云游声线有些抖。
少年“嗯”了声,“怎么啦?”“你……你过来一下。”云游说。
凌宵行上前一步,手按上他的额头,担忧地说:“你会不会是发烧……”“烧”的尾音还漂浮在空气里没落下,凌宵行就愕然地止住了话。
因为云游忽然抱住了他,带着樱花的香气,用力地抱住他。
凌宵行脸慢慢涨红了,手滑稽地在半空中支棱了会,良久,慢慢地落在他的背上,像蝴蝶落在了花瓣上,一下下地轻拍着他,轻声问:“怎么了?你妈妈又说你了?”“……不是,”云游闷声道,“我就是,很高兴。”“高兴什么?”“我终于又想起你了。”云游喟叹似的喃喃道。
“什么?”他的声音太小,凌宵行没有听到,又问了一遍。
“没什么,”云游松开了他,冲凌宵行笑,“你来找我干嘛?”凌宵行被云游那个笑容笑得有些晃,注意到额头上的伤口,目光顿时变得心疼起来:“你的伤口疼不疼?”这是云游放学回来的时候不小心摔得。
“没事,小伤。”云游无所谓地挥了挥手、“真没事?”再三确认不用去医院后,凌宵行道:“我带你去城西那边的乐器行。”他拍了拍单车的座位示意云游上去。
云游有点嫌弃:“俩大老爷们坐单车,不腻歪吗?”“不啊,你不觉得很浪漫吗?”凌宵行说,拨弄了一下单车清脆的车铃,“春天,樱花,单车和你。”这些意象落在云游耳中,异地有些熟悉,但这种感觉稍纵即逝,还没等他抓住回味就溜走了。
云游坐在后车座,凌宵行跨上去,道:“坐好了吧?走啦!”十七岁的凌宵行,比二十一岁的凌宵行青涩,却又更朝气蓬勃,笑和浪漫都肆意。
云游联想到二十一岁更加冷漠内敛的凌宵行,有些不愿意深思是什么造成了他的转变,但又不得不承认他难辞其咎。
更多的记忆随着凌宵行的出现如雨后春笋般复苏,他想起来了,他和凌宵行是在网上认识的,是很好的网友,因为家里人让凌宵行报考茱莉亚音乐学院,逼凌宵行逼得厉害,凌宵行则想走流行不想学古典,再加上现在认识了云游,更加不想出国。恰好s城和燕京市离得不远,凌宵行学也不上了,揣上卡包就离家出走,立马买了飞机票飞了过来。
凌宵行来到这里后,买了辆自行车,成天骑着晃悠,等云游有空就带着他去乐器行打着买钢琴的幌子蹭钢琴。
云游的很多乐理知识都是凌宵行教给他的,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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