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中温热的感觉并没有出现,相反骤然而至的冰冷让顾砺羽的呼吸都哽在了喉咙里。
冰与火的交融让顾砺羽发疯,他拽紧了安澜,快要被焚毁的自己像是从万米高空直落而下,摔进了一片冰天雪地里。
那是一种特别的感觉,快要挣脱身体控制的血液骤然冷凝,顾砺羽的呼吸一点一点平稳下来。
安澜抬起头来看着他,露出笑脸来:“看来真的有用!”顾砺羽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却不敢更用力地触碰他,因为好不容易回笼的理智都很可能因为安澜毫无危机感的笑脸而在此崩毁。
“你……从哪儿学来的?”安澜愣了一下,没有回答他。
“为什么不说话?”顾砺羽接着问。
“疼。”废话,你往嘴巴里塞个飞利浦灯泡试试!
而且也没法儿告诉他说,lph有lph的动作电影,bet也有经典之作好吧?
安澜正要转身,顾砺羽忽然一把摁住了他。
“别……”安澜以为他要说“别走”之类,赶紧安抚他说:“太乱了……”意思是不赶紧收拾一下,等宋可斓回来,估计得吓得原地昏倒。
“我是说……别背对着我。”顾砺羽说。
“我背后有什么?”安澜下意识身后摸了摸自己的背。
顾砺羽回答:“你觉得真正的标记是从哪里完成的?”安澜僵住了,他低下头,自己之前的运动裤早就没了,现在穿的是平角裤,两条腿又直又长,还傻兮兮敞着。
顾砺羽侧着脸没有看他,但是耳朵却很红。
安澜连滚带爬摔下去,随手抓了条睡裤套上,下去收拾客厅了。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顾砺羽看了一眼床头的玻璃杯,眉头又皱了起来。
易感期是不会那么快就过去的。
他应该把门锁上,不再让安澜进来,然后带电话给顾青川,让他送自己去医院隔离。
可心底最深处却在渴望着,渴望安澜抱着他,安慰他,陪在他的身边。
顾砺羽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摁住自己的脑袋,下一轮易感期又要来了。
安澜回到客厅,把胡桃木的茶几推回原来的位置,把杂志捡起来,整整齐齐地放好。脚尖踢到了自己的裤子,他的心头没来由一颤,忽然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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