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池!!”“谢池你在哪儿??”任泽生怕谢池出事,在一片血红中顺着血腥味迅速寻找,一抬头,看到挂号台边的谢池。
谢池洁白干净的衬衫被血濡湿透了,他撑着挂号台冰冷台边的手微微用力,指尖发白,手臂上青筋暴出,似乎在忍受巨大的疼痛,一张脸毫无血色,额上皆是细密的冷汗,看见他来,微抬头的动作都显得格外生涩艰难,吸一口气都仿佛痛到无以复加。
任泽眼睛瞬间红了,飞奔过来扶住他,吼道:“是谁?!!我杀了他!!”他马不停蹄给谢池疗伤。
谢池一脸淡定摇手,让他别紧张:“没事,我自己打的。”任泽疗伤的动作一滞“……为什么?”刚过来的叶笑笑听到这句也表情一呆。
谢池只摇摇头,说:“我不这么做,之后受的伤会比这重百倍千倍,舍小保大罢了——”他话说到一半,突然抬头,看向了任泽身后不远的楼梯。
任泽见他没声了,有些疑惑地顺着谢池的视线转头望过去,看到了身上伤痕累累的原野。
原野见谢池伤重,表情惊讶地快步下楼,朝这边走来,关切道:“发生什么了?要紧么?”谢池对上他视线,没说话。
原野原本疾步如飞过来,和他对视了超过三秒,似乎感受到了什么,脚步渐渐慢了下来,脸上面具般的紧张和关切一点点散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充满兴味的情。
任泽觉得原野的表情很怪,给他的感觉整个不一样了,他警惕地拉了下谢池的衣袖,见谢池没动静,暗暗回头看他,却发现谢池的表情也冷漠得吓人。
叶笑笑敏锐地察觉到了原野和谢池间的焦灼和针锋相对,不明所以地用眼询问任泽,任泽一脸茫然地暗暗摇头,表示自己一无所知。
气氛压抑沉闷,似乎有什么一触即发。
原野原本动作仓促,越走却越气定闲,他前倾的身体收正,脊椎直挺。明明还是那张凌厉张狂的脸,却平白无故少了丝狂放不羁,多了丝冷酷。
原野眼中满是激赏,落到谢池身上的目光坦然无比,似乎欣然承认了什么,他笑说:“你什么时候知道的?”“退开。”谢池不语,看了眼任泽和叶笑笑。
原野制止道:“不用,我不滥杀无辜。”言下之意,他的目标只有谢池一人。
谢池:“为什么杀易和颂?”他语气极平淡,仿佛在问吃了什么,听得云里雾里的叶笑笑和任泽却浑身一震,僵在原地。
易和颂死了?
那个高不可攀的易和颂……死了?
叶笑笑满脸不可思议,但她又着实相信谢池为人,谢池不可能说谎,而听谢池的意思,是原野杀了易和颂?
原野眼中闪过讶异,笑意颇浓:“这你都知道了呀。”“我见他按兵不动,都好心引他动手了,他在最后关头竟还为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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