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前还没有伤人倾向,一个月后就疯癫地制造了如此血腥的惨案,这可能么?单纯的认知障碍和情绪不稳定,吃药就可以得到有效缓解,根本不会演化成这样。
谢星阑:“你说他没按时吃药?”谢池想了想,片刻后道:“有可能,也可能突然受到刺激,当然诊断有误也说不定。”“嗯?”“如果他对精病很了解呢?佯装轻度,佯装病情控制住,想要出院。”床上原本陷入深眠的老头哼哼两声,疲倦地撑开了眼皮,他有白内障,眼睛看不太清,只能看见病床站着个白大褂年轻医生。
“他醒了。”谢池转头刚要询问老头,却见老头突然瞪大了眼,嘴中喃喃,“假的,对,假的,他是幻觉。”谢池猜他病发分不清现实幻觉,尽量温声道:“我不是幻觉。”然而他的体贴造成的效果却适得其反,老人的声音尖锐高亢:“不!你就是幻觉!幻觉,幻觉……”谢星阑一把捂住了老头的嘴。
老头开始疯癫乱动,扯掉了自己手上的输液管,用干枯僵硬的手捂住了耳朵和眼睛。他似乎头疼欲裂,眨眼功夫就开始用头撞床头柜。
谢星阑知道问不出什么了,怕他弄出更大的动静,给他注射了镇定剂。
老人的举止太过诡异,谢池正要细想,外面突然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他们回来了。”谢星阑分辨出是易和颂的脚步声,脸色一沉,道。
“这么快?!”谢星阑拉上窗帘遮挡,迅速翻出窗。
谢池心念疾闪,越发觉得不可能,这才两三分钟,易和颂就去而复返了,他如果离开如此短暂的时间,为何要给病房上锁?直接留下谢扬,自己离开不就好了……他的行踪是不是被谁透露了?
想到这个可能性,谢池的心遽然沉到谷底。
有内鬼给易和颂通风报信了?
窗外,底下是空荡荡黑漆漆的街道,一辆辆卡车呼啸而过。他们正在二楼,高度合适,谢星阑选好落脚点,正要跳下去,透过窗户朝遥远的底下望去,却冷不丁看见了一面镜子。
“怎么了?”谢池的视力是和谢星阑共享的,他顺着谢星阑的视线望过去,看到了那面被放在一楼的不起眼的镜子。
从这个角度看去,他才发现这面镜子的异样。
他刚好位于两轮月亮的中间地带,而两轮月亮映在远远的镜子里,竟刚好对半分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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