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池脊背瞬间绷紧,像极了惊弓之鸟,满眼都是近乡情怯的惶恐,握着酒杯的手指僵到发麻痉挛。
他设想过无数次见面的场景,他以为他会第一时间扑过去拥抱他,真到了心心念念的此刻,他的四肢却失控了,他浑身的血在烧,在翻腾,在抗议,在迎接,他的脚却死死钉在了地上,在本能地固守着过去的精恋爱模式,那是他屡次催眠自己才勉强搭建的壁垒,曾成功阻隔掉他青春期的所有躁动和欲望,已经深入潜意识,现在却成了他最大的阻碍。
谢星阑用极短时间适应了身体,看向谢池,谢池的脸有点苍白。
在他的注视下,谢池下意识手摸着台沿后挪了步。
谢星阑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很陌生?”谢池摇了下头,嘴唇动了动,想否定,却说不出话。
谢星阑缓缓靠近。
他是个流氓,他没有那么多顾忌,那是他的小池。
谢星阑钳制住谢池身后两只不听话的手,谢池挣扎了两下,却被握着更紧,被制服的姿势,谢池身体微微朝后仰,腕上的温度烫得他心焦惶然。
谢星阑的五官充满侵略性,有什么在他眼里疯狂跃动,他倾身,屈膝强行支开谢池僵硬的腿,唇几乎擦过谢池的唇角:“这样还陌生么?”他们贴得这样近,肢体以危险的姿势交叠,谢池能感受到温度和真实,眼里怔松一片。
谢池被逼着对上他深邃又专注的眼,听见他很轻很轻极尽温柔地说:“我是哥哥。”穿过躯壳,透过眼帘,谢池一瞬间窥见了那个无比熟稔又挚爱的灵魂。
壁垒在这一声里破了,谢池苍白的唇复又染上血色,身后僵硬蜷缩的手舒展开来,紧抿的唇松了,哑声道:“哥哥,放开我。”“不跑了?”谢星阑凝视他,逼问他。
谢池被盯得心口发烫,不自在地稍稍别过眼:“不跑了。”谢星阑松了钳制他的手,在身后替他轻揉着手腕:“小池,还有三分钟不到。”谢池咬咬牙:“我知道。”“验货么?”谢星阑的唇在轻轻描摹他耳朵的形状,“总要试用一下的,不行还来得及返工。”“什么?”谢池痒得往后缩了缩,被捻住了下巴,“……唔!”谢池瞪了瞪眼睛。
炽热的雄性气息扑面而来,带着掠夺和侵占之意。他们谁都不会亲吻,也没有吻过别的嘴唇,只是由于本能的渴望,试探地贴合到了一起,然后一点点无师自通。
谢池没有再抗拒,他感觉心口在突突地跳,血液脉搏也在疯狂跳动叫嚣,脑袋一阵发涨发昏,他除了谢星阑什么也看不见了,除了谢星阑什么也听不见了,他开始忘情地配合。
谢池的唇柔软,谢星阑吻得愈深,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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