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繁华过后,越是荒凉。
武宣变成一只巴掌大的小乌龟,趴在马头上,懒洋洋地一边啃着烤肉干,一边眯着眼睛晒太阳。照他的说法是,在那寒冰洞里不见天日一千多年了,现在要彻底晒个够。晒回原来黝黑的肤色,才不亏了这身优质的盔甲。
除了他之外。就陈少还能在那毫无遮挡地烈日下坚持。
小安和王嫱早就被晒得头晕眼花,好在王嫱想起了幕帏的做法,弄了个太阳帽,戴上面纱,好歹是避免了被暴晒脱皮的危险。
小安不好意思学她那样。突然想起了师傅当初留下地那柄青竹伞,索性祭法将它打开,悬在空中,当作了几人的遮阳伞。如此各展通,又驱策着数百匹骏马,行走在戈壁滩上,形成了一道独特地风景线。
“嘎!----嘎!----”
又是一只秃鹫飞过,不过没飞多远就惨叫一声掉了下来,武宣一口气喷上去。那鸟尸就打着转飞了回来,他那旋风气流里还带着点点小火花,没几下就把这只倒霉的秃鹫褪毛扒皮。连血都刮的干干净净,然后落在了一匹马驮着的皮袋里。
一切完事。他这才喜滋滋地冲着王嫱说道:“这只鸟够肥。昨晚做得那个叫花鸟不错,今天再做一只吧!”他一说起吃的东西。就来了精,其他地时候,除了睡觉就是吃东西,让王嫱也不禁想起小安说的话,这哪里是只海龟,分明就是只穿着海龟壳的猪啊。
王嫱无奈地点点头,抬头看那无边无际的戈壁,走了整整一天一夜了,还没看到沙漠的边缘,来的时候在天上飞,似乎一转眼的功夫就过去了,而如今脚踏实地地行走,竟然是这样遥远的路程。
她忍不住又看看陈少,显然他已经习惯了烈日的暴晒,已经习惯了这干燥灼热地空气,只是天生的肤质让他怎么也晒不黑,此刻静静地驱马前行,竟似连看也不敢多看她一眼了。她无奈地叹息一声,他坚持执拗的性子正是如此,可她也有她地坚持,哪怕为此,真的需要离开他。
“前面有人!”小安突然出声,打破了一片沉寂地气氛。
陈少抬起头来向前望去,视力所及之处,仍是一片无边无垠地黄沙,看不到半点生气,更枉论人迹了。
王嫱也凝屏息地望去,武宣却一下子跳了起来,急急向前飞去,一边飞一边叫嚷着,“什么人,在哪在哪?有没有带那种好酒啊!”他前日里将一个匈奴骑兵随身所带后来丢在马背上的酒囊当作水囊了,一口气喝光了里面地烈酒之后,就化身为酒鬼,搜遍了所有的战马,可是找到的两三袋还不够他一顿喝的,还是陈少说回城之后请他喝个够才将他劝回了马背上安安静静地赶路。可他肚子里的酒虫还是蠢蠢欲动,如今一听到有人,简直就像提醒他有酒一般,精头比看见飞鸟秃鹫还要大上几分。
小安皱起了眉头,说道:“听起来不过百十人,不知怎么会在这里出现,难道那郅支单于还不死心,非要将我们置于死地吗?”
陈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