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去坐在温玉对面,拧开矿泉水咽下两口凉意,温玉表示也想饮,裴泽将瓶子递给他,指尖相触的刹那,裴泽陡然向前俯身,把含住的半口水送进温玉嘴中。
本就燥热的两颗心,两人像疯了一样开了闸,于这一刻完全交付出去灵魂。窗户未关,门没锁,不是最合适的地点,却都凌乱又狼狈地急于用身体向对方证明自己的心意。
温玉仰躺床面,在被裴泽抱住前望着他的眼睛问:“你会喜欢我多久?”裴泽握住他的手抵在心口,认真回答:“如果你不嫌弃,可不可以把下辈子也提前许给我?”西沉的霞光从温玉腿上转移至裴泽背部,近处的枝头传来清脆鸟鸣,远处的操场响着助威的呐喊,交织的呼吸与胸膛起伏的频率,是两个少年最鲜活明媚的青春。
整洁的床铺变得狼藉,澡也白洗了,温玉盖着裴泽的被子疲惫地眯了会儿觉,醒来后,他发现裴泽在书桌前正襟危坐,情专注地于纸面一笔一划。
温玉问:“写什么呢?”这还是他第一次在裴泽脸上看见窘促的表情,平日里待人处事的游刃有余消失得无影无踪,手足无措地捏住笔杆:“你别……笑话我。”温玉好地撩开被子坐上椅凳,尽可能忽略掉下身的不适,他往裴泽面前探去目光,“噗嗤”笑了,只见纯红色的4纸对折两半,正面工整地写着三个大字——结婚证。
裴泽尴尬地挠挠额角:“哎,给点儿面子行不行。”内页的字迹遒劲,承诺庄严虔诚,裴泽已经在新郎冒号后面签了名,温玉仔细浏览完,爱惜地把这张纸的边角展平。
运动会散场了,宿舍楼道纳进学生们聒噪的交谈声,温玉深深地看了裴泽一眼,启唇说:“就把这一天当作我们的纪念日吧。”他夺过裴泽手里的笔,毫不犹豫地写下自己的名字。
裴泽制作的这张结婚证后来又被温玉重新抄写一遍,他将它们叠成平安符的形状,分别装进各自的钱包中随身携带,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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