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泽把涂满桃子酱的酥脆面包片送到温玉唇边,问:“今天是小年夜,晚上有安排吗?”温玉没有安生地坐在餐桌另一侧,他长腿一迈,猫进裴泽怀中,下巴抵住他的肩窝,眯缝起双眼,腮帮子机械地咀嚼着食物,含糊不清地答:“我有没有安排不还得看你吗?”裴泽揽着温玉的腰,微调他的坐姿,好让他能舒服地趴在自己身上:“顾准撺掇了一个大学聚会,留在宾州的同学今晚都来参加,想去吗?”温玉点头:“去吧,转眼毕业两年多,还挺想见见大家的。《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裴泽问:“有你最想见到的人吗?”温玉扭脸与裴泽眼对眼:“嗯,已经提前见到了。”裴泽低首将笑意抿掉,拿给温玉一盒热好的牛奶,听他在耳边不停吸溜:“除我以外呢?”“说实话。”温玉努力调动记忆,眼前闪现念大学时的各种片段,“光顾着跟你谈恋爱,我连咱们班人名都还没记全。”裴泽跟着他陷进回忆里,脑中筛选着令他难忘的画面,对温玉娓娓道:“晚自习后的教室,体育馆二层的储物间,礼堂后台的休息室,还有……”温玉羞赧地脸红了,他抬手捂住裴泽的嘴,打断他后面的话:“别回想了,每次你都跟头饿狼似的,弄得我怪难为情的。”“大一军训结束就开始追你,追了整整一学期。”裴泽认真地为自己辩解,“好不容易吃到嘴边,不得到哪儿都含着,宝贝着。”“好不容易”四个字被裴泽故意加重语气,温玉听出了他的话外音,坦诚地说:“当时不是我不答应,我是怕你一时兴起,毕竟你和顾准在系里可是出了名的两位‘高攀不起’的阔少爷,谁知道你是不是真心喜欢我。”裴泽停下抹果酱的动作看向温玉,沉声问:“那你现在知道了吗?”见那对剑眉又要往一处挤,“裴泽”,温玉赶忙哄道,“告诉你一个秘密”。
温玉把唇瓣上残留的甜味吻在裴泽唇间:“我不仅对你是一见钟情,而且比你更早动情。”裴泽垂下眼睫,深沉眸光趋向温柔。
“你还记得军训时,我一千五百米总是跑不及格,被教官惩罚每晚绕篮球场多跑十二圈的事吗?”温玉捧起裴泽的脸,左右晃晃,“其实我是有意跑不及格的,因为你每天晚上都会出现在篮球场。”温玉的笑容落进裴泽眼眸深处:“我是为了给自己找一个能光明正大看你打篮球的理由。”裴泽:“小玉。”温玉:“嗯?”裴泽轻叹一口气:“我不想上班了。”“裴经理。”温玉提醒道,“作为领导,要以身作则,不准无故旷班哦。”一顿早饭充满了旧时光的温意,裴泽箍着温玉又腻歪了几分钟,两人意犹未尽地分开,各自穿好衣服,锁门下楼,发动车子,朝向离家二十公里外的柏盛大厦。
年前的路面车辆稀少,路况良好,平日上班需要四十分钟左右的车程,眼下二十五分钟便到了。繁华的金融街南侧,高耸的玻璃建筑内,隐约能瞧见手持文件忙碌走动的职员,裴泽搂着温玉刷卡进办公区,乘vp电梯上十五层,梯门缓缓朝两侧开启,顾准的身影出现在两人面前。
温玉装模作样地颔首:“顾总好。”“折煞我呢?”顾准翻了个白眼儿,扯着自己的工作证,“同睡一个宿舍的兄弟叫个屁的‘总’。”裴泽察觉到他色里的不悦,忙问:“遇到什么事儿了?”“我爸来公司了,连个招呼都不打,直扎财务部核账去了,什么意思啊这老头儿。”顾准没好气地正正衬衫领带,“担心我挪用公款是怎么的,不就是小时候想买乐高没零花钱,偷了他钱包里几张百元大钞吗,我都二十五了,还能干这事儿吗?”裴泽后仰脖颈,以审视的目光打量顾准:“真没挪用?”顾准给人的第一印象一定是风度翩翩、潇洒倜傥的正君子,绝对的一表人才,但裴泽对他爱玩的天性了如指掌,虽骨子里是个乖乖男,但架不住富豪圈里的名利诱惑,派对轰趴那算轻的,赌博与飙车一样都不能少,经常鬼哭狼嚎钱不够花,他老爸会有这种顾虑并不是没有根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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