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啥意思?一点不懂纸人心的红药下意识看向裴慈。
裴慈顿了顿,试探着翻译纸语道:“它似乎…像是……想说话?”“啧,原来是想点睛开眼。”红药十分好说话,“既然你们本来就是一对儿,一了也无妨。”“正好凑对红眼双煞看门童~”见红药提笔蘸色,裴慈问出心中疑惑:“点睛是?”“我们这行的规矩。”红药一边落笔一边道,“纸人画眼不点睛,纸马立足不扬鬓,人笑马叫皆不听,若是不记……”画完一只眼,红药笑了一下,似是对笔下作品很满意,“若是不记,阎王请。”话音刚落,突然平地起阴风,木门‘砰’的一声重重砸向门框,在一室纸衣飘荡摩擦的声响中,旁听的方冲莫名打了个寒颤,他小声开口:“就像画龙点睛一样?点了眼睛就……就活了?”红药抬头看了方冲一眼,眼有些惊异,像是在怪他怎么会有这么天真的想法:“那怎么可能。”那就好,那就好,方冲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如果真像画龙点睛那样,那这家香烛店未免也……太挤了些。
“本来就是死物,点了睛也活不了,勉强算是……阴物吧。”方冲一口气哽在喉咙管,咳得惊天动地。
裴慈见他咳到脸红脖子粗,眼泪花都攒了一眼眶,正抬起手准备给他拍拍背,红药就将笔一搁,拍手道:“成了。”方冲捂着嘴瞬间不咳了,裴慈也收回手不拍了。
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中,柜台上的童男纸头红着眼睛大张开嘴,尖声尖气地喊——“可可爱爱,没有脑袋!”红药一脸正经的纠正道:“是可可爱爱,只剩脑袋。”童男纸头一愣,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一般,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第4章考虑一下“这这这是什么原理啊?!”最初的惊悚过去后,方冲耐不住惊,围着哭唧唧的童男脑袋啧啧称。
红药将笔一搁,颇为不耐的屈指敲了敲哭的正伤心的童男纸头:“别的纸人哪个点了睛不是笑嘻嘻的?就算哭那也是一叹三咏鬼气森森,你怎么就哭的这么聒噪呢?”被嫌弃的童男头打了个哭嗝,委屈巴巴的拖长了小尾音,艰难往鬼气森森的方向靠拢。
这哭调一变,方冲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默默往后退了好几步,干巴巴的小心劝道:“小孩儿还是……还是不要太压抑本性,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挺……挺好的。”扯着嗓子的干嚎式聒噪哭法真的挺好的!虽然听着熊了点,但至少不吓人啊!
红药怪地看了方冲一眼,道:“他也算小孩儿吗?”方冲一哽,陷入了纸扎小孩儿到底是不是小孩儿的怪圈。
不管算不算小孩儿,这纸人头的哭嚎实在扰人。但红药自认不是什么苛刻员工的老板,做不出以势压人恐吓哭的打嗝的小员工的事儿,于是他从抽屉里摸出纸张,准备做个隔音口罩,方便这心思多又爱哭的红眼纸人头随时都能哭得痛快哭得过瘾。
他可真是个体贴的好老板!红药一边裁纸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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