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鹤偏了偏头,扑棱翅膀贴上碗壁。
二郎用笔隔着水晶碗戳了戳。
纸鹤用一边翅膀半捂住头,仿佛真被戳到了般。明明连眼睛都没点,只是一张纸,却让人觉得它在可怜巴巴地哭。
“不是活物,也没依附念力,灵性却比生灵还足……你到底是什么?”纸鹤歪了歪头,用翅膀努力扭成心形。
“算了。”二郎叹了口气,揭开水晶碗,“截下你本就是我不对,去找你主人,替我道声歉。”纸鹤得了自由,也没忙着飞走,而是跳到二郎手背,啄了啄他的手指。
二郎露出微笑:“我不知道你主人之谁,但你并无邪异之气,主人想必也是清正之人……”纸鹤抱住二郎的手,蹭了蹭。
殿外黑影一闪,哮天犬窜进来。
“主人!我找到……啊啊啊!主人你笑了笑了笑了!”哮天犬人立而起,前爪搭着桌沿,欢快得摇尾巴,“主人都已经十三年没真正笑过,遇到什么开心的事了吗?咦,这纸鹤会动?”纸鹤飞起来,扑棱翅膀,掀起一股风。
桌上的砚台一翻,恰好扣在哮天犬头上。
纸鹤用翅膀捧着肚子,尖嘴扬天开开合合,无声大笑。
“它它它……主人!它笑话我!”哮天犬超级委屈,伸爪子去挠纸鹤,忘了要跟二郎汇报三圣母下凡了这件事。
纸鹤灵活的避过,还飞到空中,扭着屁股逗哮天犬。
二郎清理桌面,看着哮天犬跟小纸鹤玩,平日紧绷的脸放松下来,双眼盛满笑意。他想到了很久以前,哮天犬还是幼犬时,也是这样追小蝴蝶玩。
天上一日,地上一年。
二郎处理好公务,化作仙鹤,带上纸鹤再来皇城时,御花园的仙种已经成熟。
皇帝在一日前宣告天下,完全没提太子和皇后,将功劳揽在自己身上。明明只是偶尔来看看监工,说得却像是他夙兴夜寐拔草浇水辛苦种出来的一样。
李皇后对此很不满,陈曦却不去争功。
天道功德不是看谁说得好听,就降给谁。皇帝的寿命已经越来越短,再继续作下去,陈曦担心自己长不到椅背高,就要准备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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