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没有赶到,那么或许就是个同归于尽的下场。
但他赶到了,事情的结果就变得莫测起来。
关于月下美人图的案子,因为证据过于粗糙和谭昭给予的风水阵,大理寺本来就对余温书作案的可能性存疑,后来藏风楼得知余温书将五位前辈尽数抓走,手段如此秘莫测,俞娘子惊惧之下,当即找人替余温书澄清了清白。
洗脱嫌疑后,俞娘子带着藏风楼的诚意去找余温书,但很显然,余温书并不见他,甚至拒绝一切谈和。
谭昭已经从知鱼楼搬到了京郊的一处庄子里,庄子是曲凭意的,但作为主人的曲阁主,此时此刻只是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喝药小哥而已。
对此,煎药小哥易乾递出了自己的深深同情,但……一天三顿煎药最准时的就是他了。
“我不喝!”“咕咚咕咚咕咚——”灌完又晕了过去的曲阁主:……直到五日后,曲阁主才从这种可怕的状态中脱离出来,但即便如此,那种被异药汤支配的恐惧仍然让他“思不属”,并且看向余温书的眼,带着一股莫名的肃然。
谭昭非常没有自觉地摸了摸脸,道:“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可没有趁着你昏睡,偷偷给你画美人图。”系统:但你想了。
[想想又不犯罪,哼哼。]曲凭意修整几日,身上的那股杀意已经淡化许多,甚至称得上风平浪静,现下居然还开起了玩笑:“你这是不打自招?”谭昭讶异极了:“你居然没有跳起了拿着萧追我!你不是我认识的曲凭意!”“……我相信你没有。”曲凭意扭开头,忽然云淡风轻地来了一句。
昨日刚下过一场雪,雪意尚未融,谭昭望着山上的雪景,忽然笑开了:“能听到你说这样一句话,看来是不怪我多管闲事了。”两位大佬谈事情,易乾跑过来丢了一叠点心和茶,就跑回房研究风水阵法去了。窗外冬日雪景,窗内茶香袅袅,这是个谈天的好时机,过往二十五年从未有过谈性的曲阁主忽然开口,说了这样一句话:“其实他们说得没有错,我确实克父弑母,生来不祥,若不是落荒山的局,二十五年前我就该死了。”谭昭并没有轻易开口,他端着茶喝了一口,静静地当一个聆听者。
“但你既然信本座一回,本座就告诉你一个不太一样的故事。”这个故事,自然称不上美好,甚至对一个孩子而言,是人性最大的残忍。曲凭意一出生,曲父就暴病死了,曲母哀恸,在藏风楼找上门要杀掉儿子前,提前在落荒山部下风水局,以由心阁圣物玄玉萧为阵眼,将曲凭意和落荒山连接起来。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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