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庆问:“为什么不会服从?”
“因为笑面是一个领袖,为他们建立了避风港,让追随者可以逃离无意义的生活。他们都是一些在现实生活里经历了挫败的人,但他们又渴望找到某种震撼的事业去弥补自信,向别人证明自己,而笑面能给他们创造机会……比如庆明站的自杀式袭击案,全世界都在关注她,她的事迹会一代传一代,就算是五十年后依然有人记得她的名字,这种主动赴死的行为不是出于绝望,而是热爱,她认为这是一件光荣的事,为了自己的事业牺牲,她在证明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别忘了这些追随者最开始也是普通人,如果笑面精有问题,或者有什么心理疾病,那他在追随者的眼里,不过是一个精失常的人,甚至比身为失败者的他们更加低劣,自然不会服从他的安排。”
苏仰对上严庆温和的目光,却不敢松懈:“……将笑面解释为天生的罪犯或者是精病人,只是为了让大众更容易接受。”
“从贩毒转向爆炸案……对于笑面激进化的改变,你有什么看法?”严庆将手里的笔转了一圈,然后用笔尖点着桌上的白纸,很快地写下几个字。
苏仰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开始出汗,十几双眼睛盯着他,连大气都不敢喘,只得硬着头皮说:“我……不清楚,但是爆炸案可以恐吓市民,也能激励他们内部的情绪,如果笑面想拥有一个团结性高的团体,他必须用这种方法让追随者参与其中。笑面作为制毒集团的领导者,背后有完整的团队,激进化不一定是他本人的改变,而是团队壮大导致的趋势,他们需要一个共同目标去支撑个人信念,维持团队的一致。”
严庆习惯性上翘的嘴唇忽然放松了一些,拉成一条直线,这微小的变化仿佛象征着什么,众人迅速收回视线,危襟正坐。
“今天辛苦大家了,何队长,我相信你的领导能力,所有部门会全力配合你们的计划。”严庆站起身跟他握手,略微压低了声线,“有什么事记得第一时间上报省厅。”
“是,明白了。”何军恭敬地回答。
严庆带着满意的笑,又在苏仰路过身边时,拍了拍他的肩膀:“后生可畏。”
到了后来,严庆似乎非常看重苏仰,重要的会议除了何军,苏仰也必须出席。严庆这个举动全凭他的一时兴起,至于苏仰因此遭到多少议论,恐怕严庆并不关心。
齐笙失踪后,严庆对苏仰的态度彻底翻转,他将苏仰排除在专案组以及一切会议之外,隔绝有所消息……最后一次见他,还是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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