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里面的支架,是骨头。”
一道巨大的雷声从窗外响起,雷声夹着闪电迈过天际,翻越山岭,化作一柄锋利的宝剑劈向大地。
霎时,万物寂然。
……雨后的第一缕阳光穿过窗帘,照在睡房的木质地板上,纵横交错。
苏仰是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的,他揉了揉眼,一把拿开搁在他大腿上的手,他顺着铃声发出的位置,摸向床头柜,手掌在两台手机中来回穿梭了一下,最后将那台一直震动着的黑色手机拿了起来。迷糊间也没看清是谁打的电话,只是习惯性地接起,慵懒地喂了声。
“臭崽子!你在淮安区那些事我都还没跟你算账!你说你没事到处跑什么跑?死吗你?复职第一天人家就带着案子找上门来!还不给我滚回市局!”
“嗯?好。”
包瑞的声音猛地收住了,几十年丰富的刑侦经验让他察觉到事情有点不妥,他警觉地问:“你不是孟雪诚?”
苏仰按了按自己有点发疼的太阳穴,重新消化了一下刚才包瑞说的话,回答道:“我去叫他。”
包瑞:“……等等,你是苏仰?”
“嗯,您等会儿。”
包瑞:“???”这才几点?这两个人怎么在一块?
接着,包瑞听见苏仰在电话里喊了好几次孟雪诚的名字。
包瑞:“???”
孟雪拉着苏仰的手往下一拽,让对方半趴在自己身上,苏仰扯着他的耳朵:“快起床,有事找你。”
孟雪诚捂着耳朵,装模作样地说:“疼……”
包瑞:“???”
苏仰将电话拿到他眼前,轻吁一口气:“是包副的电话。”
听见包副两个字,孟雪诚马上清醒过来,他接过电话:“喂?”
包瑞尴尬地咳了两声,他一把年纪了,虽然不是食古不化的顽固派,但这种庞大的信息量还是需要一点时间去消化。何况……他自问听力还算不错,也没有出现幻听,刚才喊疼的人确确实实是孟雪诚。
有那么一秒钟,包瑞心生怜爱,孟雪诚从刚入行就跟着他,尽管自己骂他骂得最狠,但心里还是喜欢这个孩子的。以前训练的时候脱臼骨折也不喊疼……呃,也不知道遭了什么罪才能让他说一句疼。
孟雪诚抓了抓头发:“包副?出了什么事吗?”
包瑞清了清嗓子,难得不骂粗话:“市局接到淮安区紧急转交过来的案子,你和咳咳咳……苏仰一块过来吧,越快越好。”
孟雪诚叹了口气:“知道了。”他将电话扔在床上,无奈地看了苏仰一眼:“有案子了,而且还是淮安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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