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廷隐约有些不安。“我去看看。”小青想说“你个没出息的”,话到嘴边却咽了下去。
楼开墨租住的地方离白廷的别墅不远,拐过一条大街,两条巷道即可到达。
房子是一处颇有年代感的小洋楼,屋外花木繁茂。
白廷推了推庭院门,没有锁,迈步而进。
小洋楼的大门敞开着,白廷呼喊了两声,没有回应。
白廷脑中闪过前些日子陪小青看的《联邦十大血腥要案》,顿觉不安,急忙入屋查看。
一楼没人,白廷沿梯而上,听见卧房有窸窣声。小心翼翼走到房门外,习惯性想摸索墙上的开关,忽然听到一声“别开。”是楼开墨的声音。
白廷悬在半空的心总算落了下来,半晌,又觉哪里怪异。
楼开墨的声音,怎么有点嘶哑,好像,哭过?
这个认知让白廷觉得荒谬又好笑。
楼开墨躲在空无一人的屋子内伤心流泪,这约等于特朗普在白宫宣布“我认为社会主义制度是全世界最优秀的制度”吧。
借着窗外透进的一点光,白廷隐约看到房间内的状况。
房间陈设简洁,这一片的房屋专门供游客长期租用,可以自己添置物件摆设。很显然,楼开墨并无这等闲情逸致。他坐在房间自带的沙发椅,面朝窗子。
白廷走到沙发椅后,见楼开墨低着头,看不见面容,本想调侃两句调节氛围,话到嘴边又落了下去。
“你没事吧?”“没事。”简短而急促,隐忍中带着压抑,嘶哑中透着疲惫。
白廷一时间手足无措。
安慰人这事,白廷打小没少做。无论是自己的小作精妹妹,还是一把年纪依然少女心泛滥的母亲,亦或者因为学业压力大崩溃的同学,漫长旅途中忽然失控的驴友,喜欢搞完幺蛾子后又装自闭的npc,白廷都能应付自如。
偏偏面对楼开墨,白廷的游刃有余失灵了。
或者在他的意识里,他从不认为,楼开墨会需要人安慰。他强大而完美,毫无破绽。
他的安慰,无从下手。
踟躇半晌,白廷只说出了全中国女性最嫌弃的话:“要不,喝点热水?”“嗯。”白廷从楼下端来热水和巧克力,感觉像少年时期照顾姨妈期的妹妹,这个认知让他脑海中天雷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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