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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她踉跄几步，站稳。

“凌公子，发生什么事了？”久离点亮殿里几盏灯，惊讶地看着地下痛苦扭曲抽搐的人，和旁边血泊里的手掌。

不是乔尽诺。

“是你…”久离似乎认得黑衣人。

“来人！把他带下去。”久离对门外喊道。

“你监视我。”凌雨泽略不快。

“凌公子，宫主只是命我和长思照顾你的起居，保护你的安全。还望公子莫怪。”久离与长思的火爆俏皮不同，温柔和睦，应对沉稳。她的嘴角有血迹。是刚才凌雨泽剑柄砸中所致。

“刚才那个人是谁？”

“他…是紫辰宫的弟子，叫秋景。以前宫主外游时救过他一命，收入宫内。”

“他刚才说，宫主是他的。”凌雨泽接着问。

“…凌公子，在这紫辰宫内，这样的人还有很多。公子以后就知道了。宫主乃魔性之人，一颦一笑令人痴狂。且宫主多情。好多人因为对宫主痴心而屡次试图对乔公子不利。宫主宽容，没有追究。所以他们一直留在宫里。”

看来，自己被这些痴迷于玉锦的人误会了。

凌雨泽有些好笑。

“久离姑娘，你去休息吧。不用保护我了。我很安全。还有，刚才我下手太重，对不起。”

久离离开，凌雨泽望着地上的血迹发呆。

乔尽诺早早地就出现在隐香殿，轻声叩门。

凌雨泽惊讶地望着站着门口的他。

“凌公子昨夜受惊了。”

这还是第一次和乔尽诺说话。

乔尽诺一片温和随意，让人觉得安静。

“多谢乔公子。我没事。”

乔尽诺看着凌雨泽脖子间的伤痕，血止住了，但依然看起来很疼。

“凌公子，秋景已经被玉锦处死了。”乔尽诺缓慢说道。没有进门，只是转身看着门外的云雾。“凌迟处死。三千刀，一刀不少。”

“我听说玉锦对痴情于他的人很宽容？”凌雨泽不无惊讶。

“我也曾经这么以为。直到今天。”

“…”

“我不能笑秋景。我对玉锦，何尝不是这样。”乔尽诺转头看凌雨泽，淡淡的五官令人疼惜。

“你一定想知道玉锦为什么留下你。”

凌雨泽点头。

“可惜我也不知道。玉锦的心思，我猜不透。”

乔尽诺的话，幽幽地透出一丝忧伤。显然他对于凌雨泽的存在，感到了威胁。凌雨泽突然觉得他很可怜。

“放心。我喜欢的人，不是他。”

乔尽诺笑。

“但愿你以后还能这么说。不过无所谓，谁喜欢他，他喜欢谁。我能留在他身边，就够了。”

哀怨的气息让凌雨泽一阵不舒服加同情。

“我带你逛紫辰宫。”乔尽诺说罢，朝他微笑。

紫辰宫人多是少男少女。每人眉间一点朱砂，紫袍玉带飘飘若仙。在亭台楼阁流雾间来来往往。

倾城殿和隐香殿在最上，顺着山坡往下，便是正殿，再往下，便是弟子们的住处。楼阁之间浓雾弥漫，自是互不相见。

倾城殿与隐香殿之间一大片花丛，中间一个水池，热气氤氲。

乔尽诺安静地在前面走，凌雨泽走在几步开外。

他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弱。能感觉到他强于一般人的内力。凌雨泽一边记路一般观察他。

乔尽诺带着凌雨泽来到倾城殿。

“这便是玉锦的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