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直没点上灯的漆黑小路,在他往前迈开一步时,‘啪’地突然点亮了一盏白炽的路灯,白光闪了闪,落在他两人身上。
“谢烟,我说过会保护你的……!”
‘啪’地白光闪烁着,又一盏灯点亮了。
“你就不能更信任我一点吗?”
他的脚步一踏入黑暗,第三盏灯亮了起来,两人瞬间又进入了光明。
“虽然你可能不记得那时候的事……那我再说一次!”
‘啪啪’!第四盏灯也亮了。
他恨声道,“有我在,不会有人能伤害你!你给我记清楚了知道吗?”
一下子,全部的路灯都亮了!‘啪、啪、啪啪、啪啪啪’,白炽的光快速的往前辐散,刷刷刷照亮了一片黑暗的前路,亮得眩目,叫谭烟都刺得眯起了眼。
傅以恒蹲下把她放好,他一起身,高大的身体便转了过来,强壮的手臂把她一把搂进怀里,对比他高大的身躯,十四岁矮小的她还不到他胸口的一半,被他搂着时,她像是个小孩子似的,全部身体都嵌入了他宽阔的怀中,亲密得叫谭烟有点不适应,反射的想挣开。
可傅以恒大掌压着她的头,不让她动,他低沈的嗓音用力说道,“我的胸口这里!你靠着的这里,永远都在,你受了委屈这儿你想哭就哭,没地发脾气,想打就打,我一直都在,你绝不是一个人!”
谭烟仍在他怀中挣着。
傅以恒手臂用力箍紧她,大力的像是把她全都压进了那刚硬强壮的身躯中,“你记清楚,我们是一家人!谢烟,你懂什么是家人吗?你什么事都死撑着,你觉得我和奶奶看了就好受?好,你不懂我现在就说清楚给你听,家人就是给你依靠的,你听懂了吗!”
谭烟挣着挣着,听着他强势又温柔的话,耳中‘家人’两个字不断回响,渐渐得,她挣得小力了,甚至到最后,她都不明白自己怎么了,居然抓着他胸前的衣襟放声大哭了起来。
她愈哭愈伤心,愈哭愈难听,说是声嘶力竭都不为过,所有的伤心和悲愤都在他的怀中全都释放了出来,不管是许烟雨被父母伤到骨髓的痛,还是她自己在船上经历的恶梦惊惧,那些难以忘怀的可怖情绪一直都存在她心里,她只能死扛着,想办法坚强,自以为坚强就能抵消所有的害怕伤痛。
而这一刻,所有的害怕恐慌痛苦全都搅在了一起,在他温热的怀抱中,在止不住的痛哭中,终于狠狠地发泄了出来……!
不知不觉间,她的手也搂紧了他的窄腰,眼泪仍然在流,把他的衬衣渗得湿透了。
被彻底点亮的小路上,风声狗叫声忽然都静了下来,只剩她呜咽叫人心疼的哭声丝丝缕缕飘散在空气中。
温热的泪水烫在傅以恒胸膛上,很烫,烫得烙印下灼热的印记,叫傅以恒的心脏也默默的抽着,他抿着唇,大掌安抚的拍着她的背。
路灯打下来的白炽光尘圈住了紧紧拥抱住对方的两人,在他们身周踱上了一层清浅的暖意,澄澈又温柔。
被抛弃的小女孩——初吻
那夜之后,两人相处起来又恢复了以前的相处模式,时不时斗个嘴,谁也不饶谁,但却没再出现过那种令人窒息的冷战气氛。
两年又简简单单的过去了,没什么大事,谭烟都十六,已升上高一了。
这两年谢漪年纪大更容易累,晚上总是早早的就睡了,傅以恒回来时,只有谭烟一个人留在厅中做功课。
她看了在玄关脱鞋的傅以恒一眼,微黄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