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的儿子听了又发疯得说着自己长途跋涉换了好几班车,听人家说谢漪是老医才来的,光旅费就花了多少云云,他说得乱七八糟,色愈说愈疯颠。
谢漪脾气是极好的,当下就好声好气说不收诊金,药也送他们,让他们好好回家休息,没想到那儿子却气炸了──“你当我们没钱吗?狗眼看人低啊!”中年男子双眼通红,抡起椅子要砸向谢漪的头,谭烟正在一旁包药,吓死了!她想也没想身体就冲过去一脚踢飞了椅子!‘千岫锦’她每天都没落下认真练着,功夫不弱,但腿骨被狠砸一下她还是皱起了眉头。
见那人砸了椅子被她阻了还要发疯,她忍着疼,腰柔软的一折,闪开他作势要攻击的手臂,抓住他手腕折到身后,跟着脚一踢,顶了他后膝一下,使他跪倒在地不能动弹……可都这样狼狈了,他嘴中还骂骂咧咧难听得不行,听得她烦,干脆拿着围裙口袋中包药的纸团塞进他的狗嘴。
有人打电话叫了公安,很快就来了人,把这男子和他父亲一同带走,谢漪喊道,“小烟快过来,给奶奶看看你的腿!”
谢漪一摸就知道她骨折了,她皱起眉头,心疼得不行,更别说她年纪小,骨头还在长,更加不能疏忽,打上石膏得包个三周,再好好养着一个半月,不能提重物,也不能爬楼梯。
可偏偏,他们家住在三楼的老公寓,没有电梯……还好现在才刚放暑假,不用上课,少了些麻烦。
谭烟一听谢漪要她在家好好待着,心中可不愿意了,瘪着嘴说,“奶奶,只是来诊所不碍事的……”
“你上下楼梯要是再有个不小心,腿骨歪了怎么办?听话!”
谭烟说不过她,闷闷不乐,晚上快看完诊时,傅以恒才赶来,这一区的警察他打过招呼,让人多注意自家奶奶的诊所,一出事就有人打电话给他,他赶紧处理完手上的事,可弄好也都晚上了,他一打开门看到谭烟脚上一大包,揪紧浓眉。
谭烟正在外间坐着,他走到她身边蹲下高大的身躯,看了看她的腿,抬起头,一双深眸直瞅着她,“那家伙打的?”
她还没说就有个等着看病的老爷爷替她讲了,“唉呦,你不知道我们小烟多厉害,一脚踢飞那铁椅,手这样一推一压,膝盖一顶,那个疯子就被制服了,简直比警察还厉害!”
傅以恒挑起眉头,“哈,你还真深藏不漏啊?从哪里学的功夫,你和谁对过招吗?这就敢用上了?”他说着还用手指弹了一下她的石膏。
谭烟被他这鄙视的动作弄得有点怒,“我哪学得关你什么事啊……”
“你好样的啊,今天人家拿得要是刀,你也用脚去挡,是不要腿还是不要命啊?”傅以恒声音寒着说。
那一旁的老爷爷看他色不善,打圆场道,“阿恒啊,小烟这不是没事吗……”
谭烟哼了一声,“就是,要是刀我自然会想别的方法……你当我傻啊!”
傅以恒声音变得更冷厉,“你这还叫不傻?我就没见过比你更傻的!你可以踢他的腰、踢他的腿,踹他的脑袋,出事了我顶着!你干嘛用自己的腿去挡!”
谭烟被骂得火大极了,“我就想得到这个,你有本事你那时候怎么不在啊!”
“你这蠢蛋!我现在不就再教你,你下次再遇上那种人,放聪明点!”
谭烟气得眼眶一红,她都受伤了他还一直骂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