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十分诡异，宁谷完全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一本正经地问出这样的问题来。

九翼看着他，过了很长时间才开口：“不记得了。”“你确定你没有脑子了吗？”宁谷问。

“确定。”九翼说。

宁谷慢慢举起了手，慢慢浮现：“面具摘掉，我要看看你的脸。”“我很英俊的。”刺。

“有我英俊吗。”宁谷说。

“那就不好说了，”九翼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金属音的回响，“你要问福禄寿喜，肯定我英俊，要问……问连川的话，那应该就是你英俊。”“别动，”宁谷看着他，“动就死。”光芒慢慢扩大,边缘已经接近了九翼的面具。

“这个面具不能摘，”九翼说，“我不骗你。”“为什么？”宁谷看着他,“摘了你会死么。”“说不定,”九翼说,“我不确定，我只能确定会有不好的事发生。”“说清楚点。”宁谷说。

“说不清，”九翼说，“我记不清了,很多事我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好,或者不好,可以，或者害怕。”“你怎么跟连川一样，”尖的光停下了,“你也是前驱实验体？”“不是，”九翼说，“我是蝙蝠。”宁谷可以确定，就算真的没有脑子这个东西，对于九翼的智商来说,大概并不会有什么影响。

城对抗,这么多年鬣狗都无法踏进失途谷一步，城合作，拿到生存物资……九翼看上去疯癫无常，但并不傻。

他不能相信九翼的话，哪怕现在九翼看上去平静而真诚。

连川在知道自己只是个前驱实验体的时候都能保持表情没有一丝波动呢，九翼也未必做不到。

“我要拿掉你的面具,”宁谷说，“我再说一遍，别动，动了你真的会死。”“真以为自己是连川了。”九翼带着金属音的笑声从面具下面传出来。

但他站着没有动。

宁谷抬手捏住了狗头面具的边缘。

“我看看，”九翼说，“。”宁谷没有理会他这句话，勾着面具边缘轻轻抬了一下。

九翼的脸是温热的，的确是个活人。

但就在面具边缘被抬离他的脸时，光芒从面具下飘了出来。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