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是什么?
列车回到鬼城,旅行者们像出发时一样,带着狂欢过后的喧嚣,没有失去伙伴的郁闷,没有受伤的痛苦,过后的疲惫,像一群永远踩在电门上的电动跑马灯……钉子迎着奔啸而来的人群,盯着每一张兴奋的脸。
看到锤子的时候,他跳了起来,往前跑过去,接着就看到了走在锤子身后的团长,还有被扛在肩上的那个人。
看不到脸,但钉子认识那双鞋,他找到的那根羽毛,侧夹层里。
“宁谷?”钉子嘴都哆嗦了,“宁谷?”“回去。”锤子过来拽着他就走。
“是宁谷吗?”钉子挣扎着,“那是宁谷吗?”“是……”锤子低声说。
钉子没等他话说完就嚎了起来:“宁谷!宁谷!”锤子捂住他的嘴往回拉:“他没事!你再喊两句,团长把我们三个都关起来。”“关起来?”钉子刚松了一口气,听到后半句,感觉汗毛又支起来了,“关哪儿?”“钟楼。”锤子说。
“……!”钉子说,“一块儿关就一块儿关……”“你有没有脑子?”锤子收紧手,捂死了他的嘴,压低声音,“都关进去了他还怎么出来!”钉子愣了愣,一下没了声音。
钟楼在旅行者最大的三号庇护所正中间,是一个由金属焊接成的圆柱形高塔,鬼城的最高建筑,的金属支架让它能在鬼城的狂风里百年不倒。
除了顶上的一个钟,钟楼再也没有别的设施,这个钟也只是个摆设,并不走字儿,针都没有,只有一圈数字。不过别说是鬼城,城,也没有人关注过时间这个东西。
每一个人都知道一秒两秒三秒,一分钟几分钟,一小时几小时,更长的还有十年百年,但没有人清楚几点几分。
对于他们来说,时间只是可以看到开始和结束的一段变化。
或者不变。
钟楼是第一批旅行者建的,城那一天。
从那天起,他们失去了晨昏。
“好了,”李向检查了一下宁谷腰上的绷带,“理过了,睡一觉应该就能好了。”宁谷低头坐在窗边,听能到外面呼啸的狂风,,一个比他小屋更小的房间,地上铺了些被子,基本就占满了。
“你跟锤子说的差不多,他说没看到你拿东西,你说拿了个球又放回去了,”团长说,“不知道你俩是串通好了还是真的,不过我打算相信你俩。”“谢谢叔。”宁谷说。
“现在我们要确定一件事,”团长的声音变得有些严厉,“城,会有人盯着你,只要被发现,你就再也没有走出庇护所范围的权利。”宁谷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回答我。”团长说。
宁谷看着他:“经过允许可以去,对吗?”“……是。”团长点了点头。
“会允许吗?”宁谷问。
李向偏开了头,看向窗外。
团长没有出声。
“先关着我吧。”宁谷闷着声音。
团长和李向离开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