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知道你不是我的孩子。”她说。
“但是没关系。你。”被咬后病变的过程极短,她也不犹豫,把枪管抵在自己下颌上。
用病变前最后的时间,很温柔地吻了少年脸颊。
一声枪响。
从此往后,少年又有了名字。
西伯利亚平原的公路很长,他开车拉着物资,笔直往前行驶。
沉,公路永无尽头。
他唇边衔着的烟很快燃尽了,烟灰扑簌簌落在衣领上。
萨沙把脸缩进衣领,然后很丢脸地哭了。
……他跟避难所队友会合,带着仅剩不到二十分之一的人口,转移。
等到他们在安全地带扎下根,发展出像模像样的新据点,萨沙就背着个小包,线任务。
队友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他:“好端端的,你上哪去?我们不是都安定下来了吗?”萨沙瞎掰:“去冒险。”队友:“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有什么必须要做的事?我们这里所有人都欠你一条命的,你有什么事,我们一块去帮你。”萨沙很清楚,离开任务世界,接触过的所有人,记忆都会被抹除。
讲再多也没用,该分别的时候,还是要分别的。
可他走得却没那么顺利。
因为避难所的孩子们机敏得很,在门口看着他。一发现他要走,立刻爬起来跟着。好家伙,有扒衣服的,有钻裤子的,怎么也甩不掉。
有些队友腿伤还没好,发现他要开车跑了,就在车后一蹦一跳地追:“狙,你去哪里呀,你去哪里呀狙。”萨沙无奈:“我这样跟你们说吧。我一走,你们关于我的记忆立刻会消失,所以你看,你们何必呢。”人们说:“为什么我们会忘了你?你这么好,我们永远不会忘记你。”萨沙:“大宇宙意志,由不得你们。”朋友们跑走了。
再回来时,这帮人居然全在胳膊上纹了萨沙的名字。
又跑来给他显摆:“你看,这样我们肯定不会忘了你。”这帮经病,麻又好笑。
他还有一个任务,就马上要通关了,也不再瞒他们:“我不属于这个世界,行了吧?”人们急着问:“你不属于这个世界,那你属于哪个世界啊?”萨沙:“我家在的那个世界。”人们说:“你家在哪里呢?”萨沙顿了顿,说:“不知道,我脑袋被打过,所以不记得了。找找看咯。”人们说:“既然你不记得了,为什么不干脆留下来呢?”萨沙笑了:“我又不属于这个世界,留下来能干嘛?”班,萨沙哄那帮小孩上床睡觉后,骑了个小破摩托,头也不回地跑了。
跑得队友们措手不及,最后只有一连串爆粗声追上来。
“萨沙!你这家伙太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