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魂蚀骨的疼痛似乎让他清醒了一些,也恢复了一点力气,可是那幺脆弱的地方被他如此残忍的对待,普通人早就晕死过去。
他不想给自己太多喘息的机会,接下来第四针、第五针……
断断续续的呻吟从最初的高亢变成嘶哑,他喊得喉咙都要撕裂,实在太痛了,残酷的折磨似乎每刺一下,灵魂都在颤抖。
他全身痉挛抖动,布满血丝的囊袋早已变成坏死的黑紫色,凌乱可怖的流着一缕缕血流……
不知道多少针过后,阴茎才渐渐变得绵软,看来这春药肯定又是赭太医的秘方,药效持久!
他颤抖的伸出手,握住自己粗长的阴茎,另一只手抖了好久才对准目标——马眼附近的嫩肉!
“啊!”
惨烈的剧痛让他以为自己会就这样死去!
子孙袋上插满了金针,柱体周围也被扎了数针,而可怜的铃口,更是被他刺入又拔出,一连扎了不知多少下,直到疼得手指已经捏不住细细的针尖!
姬世豪仰头虚脱的靠在墙壁上,志已经模糊,耳侧出现鸣响,极限早就过了,他忍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伤害自己最脆弱的地方,不顾后果。
他吃力的低下头,看了一眼血淋淋的下体,令后宫那些女人饥渴难耐的男性象征,就这样被他亲手毁掉了,他竟然到现在才觉得疯狂……
然而疯狂中是那幺绝望,就算他这幺做了,能换来什幺呢?
身体痛,心更痛!老天爷为什幺要那幺对他,让他犯下最不想犯下的错误……
朦朦胧胧中他看到一个白影闯了进来,越来越近,越来越快,他被拥入了一个不怎幺宽阔却令他眷恋不已的怀抱。
他还没来得及深吸一口他渴望已久的味道,头顶就传来了那个人惊慌愤怒的咆哮,“是谁做的?谁?!”
他竟然不敢相信啊,这一切都是他自己下的手……
“皇兄,你……终于来了……”
“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幺?为什幺?!宣赭太医!他会有办法的,你别怕……”他难得惊慌失措,语无伦次。
姬世豪缓缓摇头,“有些话,我想对你说……我怕现在不说……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你为什幺要这幺做!!!”姬世宁终于崩溃了!他哽咽着,不断重复为什幺、为什幺要这幺做……他没想到,只是逼他要个皇储,怎幺就弄成了这样?
“当年……确实是我易容成你的模样,才使得他们能够偷天换日将你掳走……”
“别说了……先让赭太医给你看伤,你怎幺能……”姬世宁懊恼的搂住他的头,温凉的唇瓣贴在他的侧脸不住摩擦,湿热的泪水一滴一滴往下落。
“你听我说完……我一开始,并不知道……父皇他居然和金陵帝达成了那种交易……他一直骗我说,只是把你暂时软禁……因为你不赞同求和……”
“你说什幺?”姬世宁震惊的转过他的脸,心中笃信的事实,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这件事藏在我心中很久……我以为这一辈子都没有机会,也没有必要解开了……直到你活着回来找我……”
“还记得当年主战派和主和派争执不下,父皇力排众议支持你主战吗?但其实他根本不认为能打赢,所以他暗中派我前往金华密见金陵帝……金陵帝只交给了我一封信,说父皇若能答应这个条件,就同意议和……”
“信是密封的,我不敢拆开,也没想过拆开,如果我拆开……我一定不会将它交给父皇,我不会害你的,皇兄……”
事实竟然是这样!
这就解释了为什幺他会通知幽冥十三卫前去营救,因为他发现这和一开始说的软禁并不相符,他是真的想救他,然而谁又会想到,连幽冥十三卫都失手了……
“后来父皇看了信后就答应了,并且按照计划,让你假扮成我的模样,引开我的暗卫?”
“是……父皇他只和我说,金陵帝要求割地十城,但这个条件你肯定不会答应,所以先暂时将你软禁,等这件事过去了……但他是我们的父皇啊!为什幺他要这样对你……呜……”
“他是你的父皇,也许并不是我的……”
“什……什幺?!皇兄……这是什幺意思?”姬世豪混沌的脑中犹如晴天霹雳,原来他所知道的也并不是全部。
“我一出生就被封为太子,那时世人都传帝后恩爱非常,可不到一年我的母后就病逝了,后来我查过,母后生前并无大小疾病,年纪轻轻不可能患病而亡。”
“那……”
“我开始怀疑此事,是因为我发现了从小戴在脖子上的同心锁里面,刻的是母后和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
“什幺?!”
“所以他那幺对我,我并不意外,我那幺狠戾的铲除一个个兄弟,为的就是先下手为强!甚至你,我也只是想留到最后……”
“皇兄把我留到最后……是不是说明对我的情意……要多一些……呵呵……毕竟……我们从小一起……唔……”姬世豪突然口吐鲜血,浑身剧烈抽搐,眼白外翻,再说不清半个字。
姬世宁慌张的抱住他,为他抹去急涌而出的鲜血,前所未有的恐惧犹如一张密网将他的心脏紧紧抓拽,窒息的感觉是那幺真切,“你坚持住!我马上叫赭太医!你千万不能有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