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让妹妹先进去。
妹妹没想到里面有人,陡然对上他哥的脸,吓了一大跳,僵在那儿。
“站着干什么,上来。”司延安淡淡说。
妹妹忽然往车里一扑,忍不住哇了一声,抱住他呜哩哇啦地哭。
这回轮到司延安吓到,用眼询问明宸怎么回事,明宸思考那个喜欢的类型问题,没理他。
司延安就这么纠结而忐忑地把妹妹送了回去。
晚上,明宸跟梦游似的发呆,吃饭,清点明天的行李。
后来终于忍不住了,扒在卫生间门口问:“男……”他已经好久不喊男了,紧张的时候才会冒出来。
“?”司延安看他一眼。
“听你妹妹说,你家很早就知道你喜欢男孩子,你还离家出走过?”“啊。”司延安淡定:“不说都快忘了。”“你学校怎么知道的啊……是看了什么吗?”明宸小心翼翼地问。
他想来想去,怎么也想不出司延安到底喜欢什么类型,妹妹又是怎么知道的。算到最后,感觉只有“在学校里传开并被家人知道”这个环节有可能暴露。
本来觉得是伤心事不想提,但又忍不住地问了。
“……什么也没看!”司延安瞪他:“想什么呢?”“那怎么知道的啊?”明宸摸进卫生间,贴到他身后:“怎么知道的啊?知道的啊?的啊?啊?”“……”司延安指着他:“去浇水。”“噢。”明宸叹了口气,小跑上天台,拿起花洒照看可怜的植物们。
过了一会儿司延安也上来了,提着水管。
明宸又回头:“怎么知道的啊?”司延安:“…………”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但也没有撕心裂肺的痛苦,这段插曲对司延安来说印象并不很深,也没什么好避讳的。
相反,一直如影随形的孤独,才是他忍无可忍跑到遥远城市的罪魁祸首。
“有个朋友跟我开玩笑,问我是不是gy。”司延安说:“虽然我可以说不是,但我懒得骗人,就说是。第二天学校就传遍了。”“……啊。”明宸一愣。
“就这么简单。”司延安说:“朋友也没得当了。”明宸踌躇问:“你没有喜欢谁吗?”司延安啧了声:“只有人喜欢我的份儿,我怎么会随便喜欢人?挺烦他们的,我连吃晚饭都上天台,你不记得了吗。”明宸乖乖浇花,又思考了一会儿“类型”的问题。夜风凉凉的吹着,司延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