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孤行:“???”奚孤行满头疑惑,但也懒得去管其他人的私事,直接将阻拦他的妖修扫到一边去,气势汹汹地将剑架在青玉脖子上,冷冷逼问道:“牧谪现在身在何处?”哪怕被剑架在脖子上,青玉依然满脸笑容,笑着道:“奚掌教安好,许久不见啊。”奚孤行懒得和他寒暄,剑往下一压,道:“说。”雪满妆歪着头看着奚孤行,没好气道:“你就别问了,我都和他周旋半日了他还是一个字不肯透露圣君所在,看来收了牧谪不少好处,不会招的。”奚孤行蹙眉。
青玉依然笑嘻嘻的:“这个可就真的冤枉我了,我和牧谪可是挚友,不存在什么交易的。”奚孤行冷声道:“这么说,那小崽子就在大泽?”青玉:“那我可不能说。”奚孤行收剑入鞘,漠然道:“我知道了。”沈十一肯定就在大泽。
他似乎已有打算,面无表情地转身回去,没有半分迟疑。
雪满妆瞪了青玉一眼:“我都说了不给你争妖主之位,你就不能告诉我吗?我还赶着去示爱呢。”青玉有些头疼,道:“凤凰大人,圣君已和牧谪结为道侣,你没有可能的。再说了,牧谪现在已是大乘期,三界中除了沈圣君,谁能阻拦他做任何事?您就算是凤凰,也不够他杀的。”雪满妆为爱不惧生死,正色道:“我迟早有一日会打动圣君的!”青玉彻底无语了,随意给他指了个方向,道:“那百里大泽被牧谪寻来了无数凶兽和结界,你若想过去,怕是有些难度。”雪满妆“哈”了一声,亢奋起来:“我别的没有,就是命硬。”说完,展翅而飞。
连续给牧谪治愈元丹三日后,那裂纹终于不再出现了,沈顾容终于彻底松了一口气。
牧谪这几日一直都在抄清静经,哪怕心静如他,也被那密密麻麻的字闹得脑袋疼,沈顾容盘膝坐在蒲团上,手肘撑在桌案上,手指指着下颌,懒洋洋地看着牧谪皱着眉头奋笔疾书。
牧谪伤好得差不多了,沈顾容心情很是愉悦,淡淡道:“抄书的感觉,如何?”牧谪抬头看了他一眼,低声道:“很好。”沈顾容:“……”沈顾容幽幽瞥他一眼,道:“你还真是怪。”竟然觉得抄书的感觉很好?
不行,这个徒北不能要了。
牧谪垂着眸,一笔一划地继续抄书,轻声道:“师尊的先生,总是罚师尊抄书吗?”沈顾容一听到这个,幻境中那仿佛怎么抄都抄不完的绝望感觉立刻袭来,他道:“是啊,我十六岁时,最绝望的事就是被先生罚着抄书,若是有哪一天先生没罚我,我都能欢喜地多吃两碗饭。”牧谪:“……”也就这点出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