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是把握不了释放本性的度,所显露出来的性格,和之前伪装的矜持冷傲比起来,简直直白得可怕。
那性子似乎有沈奉雪的清冷绝艳,又有沈顾容他自己的恣意张狂。
与此同时,牧谪再也听不到沈顾容心中在想什么了。
沈顾容好像将所有心思埋进了更深的心底,连共享的元丹都不能泄露半分。
牧谪莫名有些惊慌,但沈顾容这种大大咧咧毫不避讳的示爱又让他根本招架不住,一向对什么事都游刃有余的他,此时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手足无措。
他师尊……的真正本性,也是这般肆无忌惮,不加任何掩饰吗?
牧谪正想着,沈顾容已经起身凑了过来,眸子盈着一层惑人的波光:“你说的要,是指哪个要?”牧谪这才回过来,盯着沈顾容漂亮的眼睛看了很久,才低着头,含糊说了句什么。
沈顾容愣了一下,接着骤然笑开了。
“好啊。”沈顾容抬手摸了摸牧谪的脸,给了他一个承诺,“等我解决好能进咸州的事,就给你。”牧谪呼吸一顿。
沈顾容说着,理了理衣摆站起身,唇角含着笑,有些暧昧地抚了下牧谪的脸:“等着师尊宠幸你。”说罢,宽袖微垂,拢着袖子姿态优雅地出了泛绛居。
牧谪:“……”牧谪盯着他师尊的背影看了许久,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他师尊……是不是理解错了那个“要”的含义?
沈顾容刚出了泛绛居后,就听到吵闹的声音,眉头一皱。
灵舫之上,虞星河正和沈望兰坐在画舫的栏杆上看星星,温流冰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正沉着脸在对着沈望兰喋喋不休。
“你是谁?”“你几岁?”“沈望兰?你是师尊的孩子?!”“三水只是不在四年,师尊竟然连孩子都有了?!”沈顾容:“……”沈顾容眸子微敛,冷淡道:“吵死了。”温流冰一听到师尊的声音,立刻就从灵舫上跳了下来,快步走到沈顾容面前:“师尊,您没死呢?”沈顾容:“……”当年他是怎么想起来收这个讨债鬼徒北的?
沈顾容瞥他一眼:“托你的福,勉强没被你气死——你来这里做什么?”温流冰将兰亭剑挽了个剑花,正色道:“帮师尊进咸州。”“不需要。”沈顾容一口拒绝,“赶紧走,别在这里碍事。”温流冰“哦”了一声:“师尊知道该如何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