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谪面无表情,一袭青衣被罡风刮得猎猎作响。
他的剑是奚孤行教的,招招凌厉带着杀气,煞白剑光在周身交错,整个比试台上仿佛下着飘扬大雪。
青玉巨大的兽瞳盯着他,弯骨刀被他的识操控着劈向牧谪,巨大的妖相上凌厉仿佛金线似的相互交缠,游龙似的甩向牧谪。
两人你来我往,一招一式全是恨不得将对方一击毙命的狠厉。
沈顾容看得手指都在微微颤,蹙着眉头,这两孩子,是打算弄死对方吗,下手这般狠?
就在这时,一道妖修灵力迎着牧谪的头劈下,牧谪本能地想到上次被青玉坑得顶了两只狐耳整三日的惨状,九息剑没来得及召回来,索性抬手裹着灵力,狠狠拍散那道妖族灵力。
在剧烈的罡风猎猎中,一声脆弱的微响,似乎是什么东西碎了。
牧谪手腕间一抹红色的灰烬缓缓从他袖间落了下去,那抹红色激得牧谪瞳孔一缩。
那是幼时沈顾容送他的木槵珠子。
九息剑骤然落会牧谪掌心,他狠狠一握,抬手将周遭的妖修灵力劈开,脚尖一点飞身跃向青玉面门,狠狠一剑劈下,完全无视了朝他背后刺来的弯骨刀。
几乎是同时,九息剑劈在青玉身上,那雪白的弯骨刀也瞬间穿透他的肩膀,血光顿时四溅。
温流冰瞬间起身。
沈顾容色一寒,连下阁楼的时间都不想等,直接从窗户飘然跃下,白衣翻飞,转瞬落到温流冰旁。
温流冰颔首:“师尊。”牧谪发了狠似的,似乎不想继续再周旋了,完全不管一身血,继续面无表情地袭向青玉。
青玉也是个不怕死的,见了血,竖瞳更是兴奋地缩成一根细针,颇有种不死不休的气势。
看台上的其他人看得一阵牙疼,纷纷交头接耳地交谈,看起来被这两人的狠劲吓得不轻。
沈顾容看着牧谪半身的血,蹙眉道:“能停下吗?”温流冰为阐微大会的秩正,十分公正:“不能。”沈顾容眉头都要拧成一个点了:“可是这两人的打法,会不会出事?”温流冰正色道:“修道本是逆天而行,死……”沈顾容忍无可忍,一肘子捣在温流冰小腹,打断他的话。
“住口。”温流冰听话地住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