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冲,直接扑到了沈顾容怀里,双手搂住了沈顾容的腰身。
“兄长!”这次沈顾容不“嗯”了,他“啊”。
“啊——啊!!蛇!那蛇贴在我身上啊、啊、啊!”
等到夕雾欢天喜地地离开后,沈顾容已经被腰后缠来缠去的蛇弄得寒毛直竖,奄奄一息了。
夕雾看到他苍白的脸色,脸上的欢喜褪去,讷讷道:“兄长?”沈顾容惨不忍睹地将视线从她手中活蹦乱跳扭曲着身子的蛇身上移开,本来是怕她不适应,还想再陪孩子说一会话的,现在那腰后仿佛还残留的软物扭来扭去的触感,让他只想回去沐浴。
他艰难道:“嗯,行,我、我先回去,你赶紧把这蛇给放了,当心它咬到你。”夕雾点头。
沈顾容脚下发飘地回去了。
夕雾有些不舍地看着他的背影离开,沉默半天,才将视线看向她掌心的长蛇。
“他走了。”夕雾盯着那条蛇,轻声说,“你把他吓走了。”赤练蛇扭得正欢,妄图从这孩子的魔爪中逃出去,突然感觉身体一阵剧痛,接着它整个身体骤然瘫软,没了知觉。
夕雾将已经瘫软在她掌心的赤练蛇随手扔进夕雾花中,转身回了房。
沈顾容并没有被吓到,只是被那条蛇的触感恶心到了,他洁癖得不行,回去便将离人峰刚送来的大氅扔掉,找了身替换的衣裳飞快去了后院温泉。
只是他到了后,才发现温泉里已经有人在了。
后院的温泉几乎有两间房的大小,水面全是烟雾缭绕,只有在中央的地方有一条极其明显的线,将白雾一分为二,相互不交融。
而牧谪此事正闭着眸子坐在左边的温泉中,似乎是在冥想修炼。
沈顾容也没惊扰他,自顾自将衣服脱了,从另外一边下了水。
温热的泉水包裹住他的身体,沈顾容这才感觉腰后怪的触感终于消退了些。
沈顾容惬意地叹了一口气,靠在岸边的石头上昏昏欲睡,心还胡乱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
“夕雾那么小一孩子竟然不怕蛇,唔,大概是在风露城受了太多的苦吧。”“不知道我在书中十年,外界过了多久?若也是十年,那我就和沈奉雪同归于尽。”“那只魔修竟然敢觊觎沈奉雪的身子,啧啧,看来魔修一个个还挺不知羞耻的,我奉雪圣君谪仙似的人,怎可被那群粗鲁莽夫孟浪?”“啊,回去要不写个仙君和魔君的话本吧。”“不行,先生或是兄长知晓,肯定会打死我的,袖能是随便就断的吗,写写也不成。”他一个人在脑海中搅和出一部大戏,比那话本还要精彩。
终于,认真修炼的牧谪终于被他叨逼叨逼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