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片刻后,他才张开眼睛,额头上全是冷汗地将玉髓扔了出去。
奚孤行:“好了?”楼不归委屈地小声说:“好了。”素洗砚摸摸他的脑袋,说:“真乖。”沈顾容看着这一幕,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联想到小的时候,他兄长总是打发他去做些招父母责罚的事,现在素洗砚和奚孤行就和他当年的兄长一样。
奚孤行摩挲着玉髓,慢条斯理道:“师尊八成要好多日才能回应,我……”话还没说完,天青玉髓上一阵发烫。
奚孤行:“……”奚孤行干咳了一声,当做自己那句话没说,轻轻在玉髓上一抹。
一个男人的声音从中传来:“随他。”奚孤行一怔,没想到南殃君什么都不问,直接就同意了。
“师尊!”奚孤行道,“可那个孩子……身负鬼气,离人峰……”南殃君冷冷道:“我说,一切随他。”奚孤行立刻垂下头:“是。”玉髓闪了一下后,就没了反应。
众人面面相觑。
最后还是素洗砚定下了:“那就这样吧,先让那孩子入离人峰,等到师尊出关后再补办拜师会。”一直都持反对意见的奚孤行也没有再说话了。
事情就这么定了,沈顾容心情大好,和师兄们告别。
泛绛居已经被修整好了,院子中被毁坏的夕雾花已经被牧谪清理好,此时重新撒了种子,正在拿九春山的灵泉水浇水。
灵泉水浇灌,种子可在一夜之间发芽,一朝一夕就能开满整个院子。
看到沈顾容过来,牧谪将小木瓢放下:“师尊。”沈顾容心情很好,随口道:“你小师叔呢?”牧谪:“……”牧谪唇角抽动,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师伯们……全都同意了吗?”沈顾容点头:“嗯。”牧谪顿时心如死灰,痛苦挣扎半天,才艰难道:“小……师叔在偏院,今日已经能下床了。”沈顾容:“嗯,我去瞧瞧她。”说着,快步走向偏院。
牧谪也跟了上去。
偏院中,夕雾坐在石凳上,偏头看着一旁小花圃中的夕雾花出,她双眸呆滞,仿佛是只空荡荡的傀儡。
虞星河终于结束了一整天的抄书日常,揉着酸涩的手腕从房间里走出来,他伸了个懒腰,余光突然扫到不远处一个披着长长衣袍的身影。
虞星河眨眨眼睛:“咦?”他快步走了进去,疑惑道:“你是谁呀?怎么在我们这里?”夕雾闻言,偏头看了他一眼,眸子轻轻眨了眨。
虞星河眼睛一亮:“呀,囡囡!”虞星河声音软软的,看起来极其欢喜。
离人峰不收女修,这还是他头一回见到比他还小的女孩子,见状欢天喜地跑过去,眸子弯弯:“你好呀,你是迷路了吗?”夕雾歪头看着他,半天才怯怯地小声说:“没有。”虞星河是个话唠,别人给他一个字他能自顾自说上半天,也不觉得她的回应冷淡。